太子指了指宁妍,问岑拒霜,“她是什?么?”

岑拒霜眨了眨眼,“是蝴蝶!”

宁妍抓着岑拒霜的衣袖便往营帐里?走,岑拒霜碎碎念着“抓蝴蝶”,歪着身子便要扑到宁妍身上。太子搂着岑拒霜的腰,不?知怎的,步子就顺着了岑拒霜往营帐倾斜的方向而去。

太子低低地嗤了一声。

他想知道这两个中毒的女人还能胡搞些什?么出来。

先前宁妍冲出来时,他瞥见?了角落里?还冒着热气的小锅,虽是见?了底,但其里?还有一些鲜艳的残渣,红色的伞面极为惹眼,分明是有毒的蘑菇。旁处堆积的小碗叠了好几层,这俩人一看就没少喝。

及宁妍掀帐而入,拽着的门帘在半空中晃悠着打在了他的脸上,太子脸色一沉,几近是要发作?t?。

怀里?的岑拒霜动?了动?,她顺着他的下颌摸至他被?打疼的脸,低声哄着,“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她那双秋水似的眸子盯着他的脸,纤细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尽寸,摩挲得他很痒,像是一只?小狸奴伸出爪子,笨拙地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太子见?她娇嫩的檀口?微张,朝他面颊徐徐缓缓地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面颊,他的目光锁定在她柔软的唇瓣,先前在暗色里?彼此交缠的水泽尚在,此时红润得不?像话,唇上染着点点鲜血,将她的容颜添得更加明动?诱人。

想亲。

更想舔舐啃咬,一点一点蚕食干净。

犹如野兽与生俱来的野性?,惯来喜欢用?獠牙紧紧咬住猎物的脖子,吸食着她甜腻的鲜血,嚼着她的血肉与骨头,用?绞缠、用?吮.吸、用?一切吞噬与侵占的方式,将两个人紧合在一起。

太子低垂着头,正欲撷来那最为着迷的一处,猝不?及防地被?拉拽了一下。

他本能地想要站正身,一并抬起手准备卸去拉拽他的那只?胳膊,怀中的岑拒霜却松开了他,满脸兴奋地往后倒去。

太子只好抽手去抱岑拒霜,二人齐齐倒在了榻上。

“盖好被子,睡觉啦。”

宁妍不?知何时爬到了岑拒霜的身畔,掀起被?子一角,将三?个人一道盖住。

狭小的床榻上,木头所做的榻板被压得嘎吱嘎吱,三?个人挤着已很是勉强,连着翻身都无法?做到。

岑拒霜躺在中间,伸着胳膊便要把左右两个人一块揽住抱着,心满意足地道:“孔雀和蝴蝶都是我的。”

太子觉得自己?的耐性?是有限的,尤其是宁妍一个劲儿贴着岑拒霜往榻里?挤着,他整个人快要被?挤下榻了的时候。

他坐起身,准备吩咐玄序唤来御医。

宁妍却不?乐意了,直愣愣地爬起来便要把太子拽回榻,“不?睡觉的小孩子会被?狼吃掉的!”

“真吵。”

太子直截了当地一个手切砍在了宁妍的脖子处将其打晕,拎着宁妍得衣襟,扔到了另一张榻上。

不?多时,御医前来抓了几副药草,熬制好后,宫人们扶着二女小心服下。

太子听?着岑拒霜一会儿一口?“大花孔雀”,一会儿絮絮叨叨地喊着“抓蝴蝶”,玄序领命入帐时,她还歪头晃脑地指着玄序唤着黑山羊,概因玄序常年?穿得一身黑,性?情温吞又做事牢靠。

唯独瞧着端来药碗的御医,岑拒霜小声嘟囔着苦瓜怎么也会走路了。

他觉得好笑,“孤还不?知,你话能这么多。”

往前只?觉得,她不?在一众跟前时,私底下性?子活泼些,只?是沾了点病气,平常才显得整个人端庄娴静,连着走路的姿势都稳稳的不?会过多动?弹,以免磕着碰着了这纸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