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由着她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提及旁的事,“过几日?林猎,你跟孤一起去。”
岑拒霜心头一动。
自己已是近一个月没?能出?门,从前因病养在?府上时?,她还没?这么盼着能够出?门玩耍,许是尝到太?子带她接二连三游玩的甜头,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既惊又喜。
圣上每隔几年便会组织林猎,携百官与各世家子弟出?游,不论男女老少,都将林猎当作大熙最?为?隆重的庆典。
岑拒霜没?能参加过,但少时?也听父母提及过一二。
当初圣上还只是个皇子时?,因其不擅武力,林猎比试总是落人后头,父亲还帮圣上作弊,猎得的猎物尽数给了圣上,先帝非但没?有责怪,还夸圣上识人善用,此后林猎又变作了协力合作的比试。
思及林猎里的种种,想来这庆典也是热闹至极。
“你若是疼得去不了……”
太?子摸着她的小?腹,捻起那薄又细嫩的皮肉挼了挼,“那孤就一边给你止疼,一边带着你去。”
岑拒霜眼前浮现出?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为?她按揉小?腹的画面,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默了半刻,“也可以让陈御医为?我开?些?止疼的药……”
“不怕苦了?”太?子漫不经心地问着。
岑拒霜想了想,算日?子林猎还需几日?,应是不会像今夜这般疼了。若届时?忍不住疼痛,她大不了偷偷去太?子的营帐求助,反正自己疼着,太?子也会疼得睡不着。
想通之后,她屈服了。
做人嘛,能少一顿苦吃,还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着月事不会疼痛的好事,为?什么非得要自己吃苦呢?
岑拒霜微微挪动着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转念之时?,她轻声问着太?子,“殿下,我叔父会去吗?”
太?子没?有作答,均匀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热得她抬手松了松襟口。
就当她以为?太?子睡着了之际,他带着些?许鼻音的嗓音传来,听不出?半分情绪。
“想回?家了?”
岑拒霜垂下头,脸埋在?了软枕里,低低的声音从喉间而出?,“嗯……”
她失去父母后,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便是叔父。自五年前被叔父接回?京照顾,她还从未像今时这样与叔父分离这么久,上回?叔父来了一趟东宫,她也只闻其声,没?有见到叔父一面。
日?日?想着盼着叔父来,回?家的心思便愈发强烈。
太?子随口说着,“礼部拟好的随行名单里,没?有岑侯爷。”
岑拒霜颇为沮丧地搭着话,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望,“好吧。”
却觉小?腹上覆着的手掌稍有抬起,旋即太?子更加放肆地捏了捏。
明明他捏的是肚子,岑拒霜只觉浑身都快被他捏软了,她不禁放声喊着,“殿下”
太?子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收回?了手背对岑拒霜,“再吵,孤把你舌头割了,看看接到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么吵。”
岑拒霜眼前一闪而过被太子割过舌的陈六,没?有舌t?头只能吚吚呜呜地发出?怪声,模样也极为?骇人,她当即害怕得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可没?了太?子的触碰,腹部的绞痛又开?始隐隐而来。
岑拒霜犹疑着是否要开?口时?,床榻动了动,吱吱呀呀的动静混着榻顶的玉石流苏响起,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太?子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只手捂着她的小?腹。
忽然的逼近让岑拒霜心跳骤然不已,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微弱幽蓝的珠灯里,她看着太?子俊逸的轮廓被尽数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