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尸体做的东西,只是好在她尚未发现?,否则怕是噩梦连连。
想到这些,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着自己也没?法去给他杀个人做成?什么送他。
这也太?为难她了。
岑拒霜直言说道:“我想送殿下一个我力所能及的礼物,但不知殿下喜欢什么。”
尤珠未答,反是问着她,“以姑娘平日里看到的殿下,觉得殿下会喜欢什么呢?”
岑拒霜细细想着平日里的太?子,衣着打扮浮夸得似是一只开?着屏的花孔雀,当然也因他生得好看,这样浮夸的扮相在他身上也不会显得违和,尤其是他每日不重样地?戴着包裹整个耳廓的坠子,京城乃至整个大熙,故计都不会有他这样的了。
耳坠。
岑拒霜想到了关键点。
既然太?子如此喜欢佩戴耳坠,自己做一个送他不是正好?
她别?的功夫没?有,做首饰这样的活儿还?算擅长。叔父今时最喜欢佩戴的那根玉簪便是她所做,虽说因她手上力道不足,雕刻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但总体来说也算勉强过眼。
不管太?子收到后喜不喜欢,这也算是她聊表心意,表明自己是知恩图报之人,不会白白占他的好处。
半晌后,尤珠将药罐搁置一边,走至案头挑短了灯芯子,“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再来为姑娘上药。”
“谢谢尤珠。”
待尤珠退出?了寝殿,岑拒霜再也坚持不住耷拉的眼皮,脑袋斜斜地?靠在软枕上睡了过去。
但她睡得极不安稳。
身上涂抹的药膏很快没?了冰凉的感觉,那些疹子发着热,愈发痒了起来。睡意朦胧里,岑拒霜觉着浑身像是有上万只小虫啃咬着,游走在她的周身经脉,密集的痒感散发至百骸,难受至极。
夜半,万籁俱寂,其余感官变得敏锐,身上的疹子也痒得厉害,偏她困得迷糊,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中,几近是出?乎本?能地?伸出?手抓挠着,却又越挠越痒,尖尖的指甲嵌入娇嫩的皮肤里,如何也减轻不了浑身的难受。
“醒醒。”
直至一个带着鼻音的慵懒嗓音唤着她,她困身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觉肩膀处的手加重了力气。
她久久转醒,惺忪的睡眼瞧着唤醒她的人,只见太?子俯身逼近于前,此间时辰,他已是脱簪更衣,披散的长发随意搭在了其肩后,一身金色蟒袍也随之换成?了宽松的丝衣,浑然一副方醒不久的模样。
岑拒霜不知太?子所来为何事,她迟疑地?唤着他,“……殿下?”
话落时,她忽有所感,觉着指尖黏腻得紧,岑拒霜抬起手,猛地?发现?自己长长的指甲里沾满了鲜血,连着指甲缝里都浸着红色,瞧着极为吓人,她差点惊呼出?声。
皮肤四处发痒的感官尚在,岑拒霜回想起自己在睡梦中抓挠的举动,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指甲里的血全是自己抓破了身上疹子所成?。
太?子在旁说道:“孤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