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玩味地看着她,“你带着孤的玄狼上街走一圈,孤就带你。”

闻及此,岑拒霜抱着瓷盏的手一抖,本就发痛的胳膊一下子没能拿稳瓷盏,咣当一声摔落在地。

先不说她带着狼上街是如何危险,她若真如此做了,这么招摇过市,很快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整个京城不得安宁。

她不过是想出门走走,又不是想去屠城。

岑拒霜神色蔫蔫地望着地上咕噜噜滚了一遭的瓷盏,她起身稍显敷衍地朝t?太子行了一礼,“多谢殿下好意,我再自行想想。”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堂,踏出门槛时,管家正守在门外。

管家满脸担忧地关切着她,“姑娘,太子殿下他……”

岑拒霜心不在焉地交代着话,“好生招待着。吩咐伙房多备些生肉给狼送去。”

管家应允的间隙,岑拒霜已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他看着岑拒霜的背影,亦敏锐地发觉她的心情很是不佳,与之前来到正堂时天差地别。

这是……被太子刁难了?

岑拒霜走出不远后,顶着沉沉珠翠的脖子又酸痛起来。

她缘着亭台旁的水榭走着,清澈的池水映着她今日精心打扮的模样,精致的妆容落在一张恹恹的脸上,怎么瞧着也难看极了,岑拒霜盯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内心抑制不住沮丧。

“你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身后是太子的声音,岑拒霜本想回过头去,瞥见池中的自己哭丧着脸时,她的动作生生滞住,旋即将脸埋得更低了。

不过想到他竟以为自己在轻生,岑拒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惜命得很,不然就不会想要出去走走了。”

太子看着她被压得疼痛的脖子,又睨了眼她衣袖下的胳膊,“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