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便要抽出手来,偏又争不过男人的力气。

“哥哥!”岑拒霜尖声叫着,“你弄疼我了。”

江逾白望着泪眼婆娑的岑拒霜,始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颤着指尖松开了手,“……抱歉。”

岑拒霜由着泪水潸然,委屈抵满了心尖。

她捂着仍然发痛的手腕,默了良久才抽噎着声,“哥哥,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江逾白不自然地放回了手,几度想要去查看她手腕上被他捏红的痕迹,又缩回了手没有向前。而留意到她右手手心包扎的小小花结,他刻意缓了声,“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岑拒霜耷着脑袋,蜷着手指藏住了那花结,“没有事。”

与此同时。

皇宫一隅,天色将晚,城墙处挨个点满了灯火,明彻如昼。

高耸的墙头上,随风摇晃的火色照得一身红衣鲜明。

太子抬起手,松垮的大袖随之往下滑落,堆褶在臂弯,他垂眼看着自己袖口处略有疼痛的手腕,若有所思。

玄序在旁问道:“殿下,怎么了?”

太子随口说着,“你说,女人都是在想什么?”

玄序一时摸不着头脑,“殿下说的是……”

太子睨了眼城墙下的宫殿,群殿坐落于昏昏的夜色里,小如一粟,他轻蔑地笑了笑,“后宫那几个妇人善妒,父皇二十年来没有选过新人入宫,她们便互相算计,就算是孤,她们也恨得牙痒痒。当然这也怪不了孤,谁叫她们的儿子都蠢笨如猪。”

玄序答道:“圣上对殿下的宠爱,是旁人如何嫉妒也得不来的。”

却见太子侧过头,“但怎会有女人心甘情愿地帮自己未婚夫择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