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岑拒霜本是羞耻于自己弄脏了褥子,她鼓足了勇气才跟太子说这回事,结果太子不?仅伸手去摸, 还缘着她腰肢往下?吻到了那里,她如何也想不?到。眼下?单是忆及那情形,她脸上的温度如何也降却不?下?。
他?平日里吻她时喜欢舔她的脸也就罢了,他?怎么连那里都……
饶是早就知悉太子变.态的本性,但他?怎能不?跟她说一声就这样做了?
“脸皮这种东西,是世上最无用的。”
太子不?以?为意地说着,伸手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不?是嫌褥子弄脏了么?还不?沐浴,是想一辈子捂在里面吗?”
岑拒霜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出半个头来。
便见太子步近,将她连带整个被子卷着扛在了肩头,她的惊呼卡在了喉咙,太子已是利落地把她剥得干干净净,留了心?衣和亵裤,抱着她放入浴桶里。
“剩下?的自己脱。”
适宜的水温没过肩头,晃漾着的水面一下?下?拍打在赤肤之?上,丝丝缕缕的暖雾萦绕面庞,舒缓着她的神经。岑拒霜见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她扒得寸缕无挂,心?里的羞恼也散了不?少。
她抬起眼看向?浴桶旁的太子,“你中的药好了么……”
太子绕至她身后,解开了她的乌发,“孤降服小?小?的一颗药丸,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么?”
岑拒霜默了半刻,“可?是我记得宁妍说……那药想要解的话,必须……”
太子问道:“必须什么?”
岑拒霜抿了抿唇,压低声说道:“……必须两个人行房中之?事。宁妍还说,是三天三夜下?不?来榻的那种。”
太子挽着她的湿发,纵是这个角度瞧不?见她的面容神色,但她说着行房中之?事时,那耳垂红得如熟透的秋实,他?轻笑道:“孤可?舍不?得。”
岑拒霜听得身后湿哒哒的声音溅开水雾,他?的指节不?时掠过她粉透的后背,携着水意滑过她的每寸皮肤,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太子正是为她绞发,她净白如玉的后背让他?怎么也挪不?开视线来,口干舌燥的感?觉再?度涌来,迎面潮湿的水雾打湿着他?的浑身,如濛濛春雨无声浸透着,心?底鼓.胀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
偏听她轻声问着:“那……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叔父那里说亲呀?”
太子始才回过神来,“怎么,孤的太子妃等不?及了?”
岑拒霜捏着手指,踌躇着答了话,“我去沥城前叔父就在给我说媒了,我是怕晚了叔父给我找好亲事了。”
太子:“?”
他?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孤提亲还要排队?”
岑拒霜听出身后这只孤高?倨傲惯了的凶兽不?太高?兴,说话时怕不?是已露出了森森白牙,恨不?得把那些个提亲的尽数拍死,她讪讪笑了笑,“话虽不?能这么说……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太子当即朝外喊着,“玄序。”
玄序恭谨地候在殿外,“殿下?何事?”
太子寒声吩咐道:“把孤备好的聘礼抬上,孤要去岑侯府。”
……
太子雷厉风行的作风岑拒霜是知晓的,但她没想到因她一句话,太子便推掉了旁的事,整装着欲出宫。
岑拒霜穿好了衣裳,亦想跟着一道去,“我觉得我的身体还行了,侯府就在皇宫边上不?远,我也好久没见叔父了,正想回去看看呢。”
太子一丝不苟地捋着衣襟,对镜正着玉冠,“孤可?不?想把你竖着带出去,横着带回来。”
岑拒霜低声在他身后说道:“你把我横着带出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