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光洁无缕的膝盖往下压着,一点点将她整个身子展开,旋即他俯下身,满是炽烈的薄唇吻住了她的唇畔。

这些日?她身子好上不少,夜里有太子抱着睡,这样一个人形恒温的大汤婆子暖着,不但?不觉得冷,还有些发热。故她睡时只着了寝衣,未着中?裤,此刻两条胡乱蹬着的腿划过他腰间?的嵌满玉石的革带,冰冰凉凉的感觉与唇上的热迥乎不同。

太子的吻很是急躁。

自她生病休养在东宫以来,他便鲜有这样用力?吻她。通常是浅尝辄止,一吻即离的小心翼翼,饶是她有些不满太子如此“敷衍”于她,太子亦不肯吻她过久。

此间?那紧促的吻落在她的唇边,狂躁如骤来的急雨,不过这急雨应是煮沸了的,灼热而发烫。他反复舔.舐着她唇上残余的苦涩药液,利齿咬在她柔软的唇瓣,肆意侵.占着她的所有。

因她的双手失去了自由?,被牢牢锢在了软枕间?,她无法下意识推却或是抵挡太子的动作,这样被迫展开接受他的急切,加注着她每寸敏锐的感官,挑起她的兴意。

她伸腿往下挪着,避开了太子腰间?硌得她疼的革带,却是只移了几寸,他析出点点薄汗的掌心抓住了她的大腿,带着茧的指腹与虎口摩挲而过,岑拒霜登时脊背一麻,喉间?竟低哼出过于软的音来。

屋内炭火的噼啪声音已然被隔之?于外,唯余锦衾与衣裳相互磨动的窸窸窣窣。

岑拒霜浑然沉于这溺水难浮的境地,窒息而刺激的感觉攀上神经,直至虚软的感觉从四?肢传来,她趁着他作弄她唇间?的间?隙,出声说?着:“殿下你慢些……”

太子却停住了。

唇上被他揉.弄的肿胀尚在,微微发麻,岑拒霜疑惑地看向他,那双瑞凤眼里的红色不仅未有褪去,还加深了不少,浓厚的欲.望自他眸底浮现,偏又像是在痛苦地压制着。

与此同时,岑拒霜脑海里一闪而过一种念头。

难道太子不是错用了旁的什么药,而是……她记得宁妍曾给她推荐过一种药,说?是世上意志再坚定的男人都没法抵抗住这小小的一颗,亦是强身健体,加持加力?之?物,当?时岑拒霜懵懵懂懂地应了应,没当?回事。

此时想来,太子误用的,应当?就是这个药。

“点到为止,孤要出去。”

太子稍稍起身,正是要走,岑拒霜抬腿勾在了他的腰间?。

只那么轻轻一勾,半分力?气都没用上的虚晃动作,他便被她勾住了魂。太子垂眼看着她匀称细长?的腿,于金榻重重纱帐之?下白得发光,他腹中?难压的燥意愈发升腾着。

岑拒霜急道:“当下你这般模样,出去也解决不了的。”

宁妍尤为跟她强调过这药性的霸道,更是说?这药非经房中?之?乐不可解。

太子微眯着眼,试图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外面?正是冷的时候,孤待一会儿就好。”

岑拒霜听着外面?凛冽的风声,骤雪吹寒,不用她亲身体验也知定是寒冷至极,而太子摆明了是要去通过冷压抑药性,依着他的性子,怕是就这样穿着单衣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