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即便还有很多似懂非懂的地方,但也明白这样危险的暗示。她隐隐期待着,又因生怯想要?躲藏起来,非是怯他,而是怯于那?样陌生的事情。
“我我我该睡觉了。”
岑拒霜埋着头藏进他肩窝里,他身上的气?息缠绕着她的鼻尖,温实的胸膛接纳着她的所有。无可否认的是,她贪恋着他的一切,让她熟悉而安心,但那?样的事情,至少当下,她觉得还没准备好。
太子自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声在她耳边轻咬着。
“孤还没到?昏头的地步。”
他抱着她没再说话,抽出了一只手抚在了她的脊背,似哄睡般轻轻拍着。
夜雪又深了几许,殿外折断的枝桠接连发着嘎吱的声响。
不多时,太子发觉她仍未睡去,又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了整个脑袋,压乱的发丝粘黏在她的脸颊,如同一只毛发被逆着梳了的小狸奴,让他忍俊不禁。
“怎么了?”
岑拒霜眨了眨眼,“我好像又睡不着了。”
太子沉吟着话,“孤在想……”
岑拒霜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太子一一捋着她的鬓边,“孤在想你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好。”
“陈御医说,若是能够熬过这个寒冬,后面慢慢调养,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岑拒霜转而又问着,“殿下是等不及了吗……”
太子的视线飘忽至那?锁在匣子里的赐婚圣旨,漆黑的眼仁跃动着幽光,“孤有太多的事情想做,等不及也得等。”
*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京城已覆满了厚厚的积雪。
皇宫里陵乐宫的红梅开得最好,宁妍为?她摘好些枝带到?东宫来,亲自为?她插在了窗前。
窗前梅影绰绰,梅香隐隐,结队的侍卫疾步而过,溅起雪泥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