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溯,怜惜之情更甚。要不是为她,阿溯也不至于忤逆自家爷爷。

“姐姐不用胡思乱想,这顿打是我自找的。”崔溯抱着她胳膊:“我心甘情愿,爷爷不打我,我反而不踏实。”

打了,这口气也就出了。出在她身上,总比出在姐姐身上强。

爷爷那一拐杖来得迅猛,她看似柔弱,却比姐姐能扛打。

“好了,别想了,该睡了。”

“伤在哪?”湛榆喉咙微哽:“我看看。”

这下倒轮到崔溯不自在了。

她娇纵地亲.了.亲湛榆锁骨,再抬头,眼里笑意吟吟:“伤在背上,姐姐如果要看,我只能全脱了。这样,你还要看吗?”

被她又亲又抱,湛榆早猜到她里面空无一物,咽了咽口水,看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思忖那伤应该算不得严重,按下波澜起伏的念头,她不再固执地坚持。

“姐姐不说话,在想什么?”

“以后,别再犯傻了。”

崔溯不服气:“很傻吗?”

“故意讨打,还不傻吗?”拿不准她伤得怎样,湛榆不敢再碰她脊背,额头贴着她额头:“有些事不用挨打也可以做到。阿溯那么聪明,应该懂我的话。”

呼吸交缠,极尽亲昵的姿态,崔溯心满意足,沦陷在她的温柔:“我知道还有其他办法,但挨一顿打,最直接,也最有效,不是吗?”

她懒得多做解释,只觉得漫漫长夜和姐姐说这些话简直大煞风景,红唇矜持地碰了碰湛榆唇角:“姐姐,你把我从家里拐出来,可要负责啊。”

“那当然。”

“第六件事,姐姐明天为我画一幅画吧。我不难为姐姐,行吗?”

鼻息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和清凉的药味,湛榆搂着她腰:“真不难为我?”

“不难为你。姐姐还记得为我做的第一件事吗?”

“记得。是哄阿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