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我梦见姐姐趁我熟睡,对我行轻薄之事。”在调.戏姐姐这件事上,崔溯乐此不疲。

“行轻薄之事啊……”湛榆眼神飘渺,掀唇一笑:“那你梦见我做了什么?”

“一定要说吗?”

“也不是”

“我梦见……”

崔溯偏偏在此时开口,在昏暗寂静的房间和她四目相对:“我梦见姐姐化身饿狼,把我剥皮拆骨吞入腹中,这里,还有这里……”

她指了指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侧颈,笑得意味深长:“这些地方,都被姐姐碰了。”

湛榆哑口无言,不知所措地咬.着唇角,若装傻充愣尚且还能喊两声冤枉,可做了就是做了,她虽不是君子,远没有那么无耻。

“我……”

“姐姐不用多说。”

左看右看没从她脸上看出窘迫的神情,在情.欲一事上,姐姐是她见过最磊落的。

“然后呢?”摒弃那些无法言说的感受,湛榆乐得和她调.情,“那……阿溯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

“也对,是没什么好害怕的。”湛榆如获珍宝地将她抱紧,一本正经地分析:“饿狼和野狼不一样,野狼吃人是要命,饿狼吃饱了,不伤人,还会守着她,保护她。”

“像姐姐现在抱着我吗?”

“嗯。”

豪门世家,崔溯见过太多口蜜腹剑心藏诡谲的坏人,坏人一般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反而笑起来比谁都要真诚。

姐姐不是坏人,却把坏字刻在心里,显在脸上,让她抬头就能看她的坏,崔溯着实惊奇:“姐姐真没谈过恋爱吗?”

湛榆轻点下巴:“嗯,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姐姐调.情的技术过于纯属,我招架不住了呀。

她不吱声,湛榆也不多问。

“阿溯,昨晚心动了吗?”

她身上就是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像谨慎地面对考核,非要考官说出一个满分答案,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下一步。

被她专注地凝望,崔溯害羞地缩成一团,背对她:“心动了呀……”

“阿溯心动了,还梦见我了,这会八成也在想着我……”湛榆条理分明地把事实摊开来讲:“那第二件事呢?”

“阿榆姐姐就这么心急吗?”

撩开她挡在耳边的长发,侧身将呼吸洒在她漫着冷香的后颈,湛榆慢条斯理,举止存着一股世家才能养出来的书香贵气:“阿溯,喜欢慢慢来吗?”

慢慢来?

磨磨唧唧有什么好?

后背贴着她身子,崔溯松了口:“好吧,第二件事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就告诉你,最迟今晚。”

她定了期限,湛榆心放回肚子,清澈的眼睛蔓延着明媚笑意:“我的确太心急了,阿溯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崔溯转身面对她:“我们要现在起床吗?”

“再过五分钟。”

“五分钟用来看姐姐,可以吗?姐姐闭眼。”

没有视觉的影响,其他感观变得格外敏锐,湛榆五指攥.紧床单,感受着阿溯的呼吸从她脸上扑过,她不发一言,任她靠近、打量。

红唇蜻蜓点水地擦过吹弹可破的脸颊,崔溯目光毫不客气地欣赏着姐姐的美。

姐姐的美,远非仅有皮相的庸俗,她的美在于沉稳柔和的气韵,内外兼修。和她一样,都不像十八岁,是被世家教养催熟的十项全能的小可怜。

肤白貌美,迭起的山.峦在真丝睡袍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崔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湛榆适时睁开眼,唇角勾着明目张胆的戏弄:“感兴趣?”

做坏事被逮住,崔溯罕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