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僵硬地立在那,窘迫地想在地砖凿出一道缝钻进去。
他的贸然无礼霁尘雪不置可否,忍着羞赧,她抬手抚摸在他脸颊:“我心悦殿下,殿下不要再逃了可好?
夫妻一体,谈何利用,你想要,臣妾就给。殿下给臣妾一个家,臣妾还殿下一个国,怎样?”
“你……”萧洵眼里噙着泪花,再也伪装不下去,他天性未泯,又被如此柔情暖化,愧疚、自责、懊悔、手足无措,一如那年霁尘雪从水中见到的少年郎。
“霁尘雪,你……”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他冷着心肠不愿再动情爱,偏偏有人不放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好?但凡你坏一点,但凡……”
“因为我恋慕殿下啊。”霁尘雪揽他入怀。
“殿下欺我也好,骗我也好,我见到殿下的第一眼,就喜欢了。不是在鸾云宫,是在一处深山。”她本不爱笑,这会笑意却止也止不住:“我躲在枝叶后偷看了殿下许久……”
萧洵身子一震,久远的记忆清晰浮上来,再是久远,第一次被女孩子看了身子想忘也忘不了。他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似是无可奈何:“原来是你……”
“殿下是臣妾一个人的。”霁尘雪毫不掩饰她话语里的占有欲:“我能帮助殿下,殿下是万民的殿下,可回了寝宫,就当我一个人的夫君可好?”
“你又何必……”
她红唇微抿,音色清冽:“逢场作戏,我腻了。我要殿下爱我,也要殿下看清楚自己的心。
殿下可以争权夺位可以机关算尽,我甚至可以助殿下拿到想要的。可我嫁给了你,我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
退无可退,良久,萧洵抬眸,眸光没了往日化不开的幽深寂寥,他道:“好。”
这场戏,因着那货真价实的一巴掌,从争吵顺利过渡到两人坦诚心意。
拍摄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回到家崔溯从药箱翻出药膏,心疼地为湛榆抹药。她眼里犹有悔意,嘴上嘀咕着明导不安好心,手上小心翼翼。
见她这般,湛榆忍不住打趣:“阿溯是信不过自己么?一巴掌而已,能重到哪去?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晚让我讨回来?”
这一巴掌要在哪儿讨回来崔溯心知肚明,她眨眨眼,纯然成了勾引人的小狐狸:“姐姐在说什么,我还小,听不懂的。”
“听不懂?”湛榆目光滑落在她整整齐齐的衣领,睫毛微颤躺倒在沙发,崔溯嗔了她一眼,不得不顺着她俯身过去,任凭那只探进毛衣的手犯上作乱。
湛榆惬意地闭了眼,崔溯由着她捏.扁搓.圆,身心不断传来酥.麻震.颤,她呼吸不稳,笑道:“姐姐今晚好兴致。”
拍戏过程中被霁尘雪和洵太子充满坎坷的恋情刺激到,湛榆此时心头还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莫名的就想欺负眼前这人,看她哭,看她笑,看她流着泪求饶。
她动了动嘴唇,声线温柔:“阿溯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