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

她是醋了。她不能醋吗?

这话从眼睛无声流露,萧洵抚了抚她的脊背:“别怕,咱们慢慢来。”

萧洵对霁尘雪如此,柔情缱绻里藏着数不尽的凉薄,那姐姐对自己呢?始于色.相的温柔能延续多久?崔溯没来由的惶恐,脸色发白。

察觉到她的不妥,湛榆眼神晃动,以为她冷,急忙捉了她手裹在掌心。

这不是剧本里应有的情节。

按照剧本正常的进展,洵太子应该借势安抚这位在棋盘上起关键作用的太子妃,抚慰她,温暖她,欺骗她,也好利用她。

没听到导演喊停,工作人员不敢声张。

拍摄仍在继续。

阿溯的手好凉。湛榆不经意蹙了眉,很快舒展开,牢牢实实将她的手握紧:“阿雪想什么呢,可是在自己吓自己?”

这也不是剧本里排好的台词。

明导聚精会神地盯着镜头,呼吸跟着紧了紧。

崔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心底的情意和担忧无处可藏,她语气平淡,不急着抽回手,眨眼恢复安然,仿佛那一瞬间的患得患失只是假象。

结合自己心境以及霁尘雪对萧洵的爱,她问:“殿下这一生,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当然。”广袖遮掩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萧洵笃定道:“孤这一辈子,一个女人就够了。”

“是吗?”霁尘雪随他在梅林并肩而行:“那前几日陪在殿下身边的几位姬妾,又该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