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敷衍人也是这么温和。”她故作活泼地挑了挑眉:“很好奇除了拍戏以外,你会不会发脾气?”

同样的动作不同人做起来,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十九岁的顾倾玦和十八岁的阿溯相比,明媚动人的鲜活劲差了不止一丁半点。

顾倾玦接近自己,湛榆看得出来,她在积累人脉。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带了若有若无的蓄谋。这点蓄谋无伤大雅,不反感,同样也不会讨人喜欢。

湛榆收回眼神,电梯启动,她声音平缓,想到正午在大厅无意听到的恶意言辞,神色愈淡:“还是会的。”

比如有人诋毁我的女朋友,就很令人生气。

“哦?”顾倾玦意外地被她勾起好奇心,她细细观察了三秒钟,下了一个结论:“那得罪你的,还真是惨了。”

“难道不是自食恶果吗?”

从来都是惹人生气的有错在先,阿溯是无辜的。在湛榆看来,那些人并没有很惨。

寥寥几语大概窥知了她的性情,也见识了她藏在眉梢的傲性,顾倾玦音色轻柔:“是为了崔溯吗?”

食盒被放在大厅服务台,湛榆转身无声地看她一眼,只一眼就让顾倾玦意识到她问了不该问的。

好在湛榆不是崔溯,她善于用温和的面孔直面周遭的一切。

沉寂火山下埋藏滚.烫的岩浆,爆发之前,世人看到的永远是巍峨宁静。她不费力气地换了话题。

顾倾玦感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无意冒犯,而是太想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