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燕文在家待着,下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老头子。”声音很有穿透力,跟着几层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等了一会儿声音还更大了,冯燕文赶紧从屋里出来,见隔壁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把人往外头抬,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冯燕文心里一个咯噔,早上还听到人吵架的声音,不会这么快就出事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刚好就看见了被婆婆揪着衣领子的杨三淑,她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对,杨三淑跟老太太都在,那抬出去的是谁是。
冯燕文抓了个人就问:“怎么了?”
来人也只看了半截热闹:“说是有人死了,这老太太说是儿媳妇杀的。”
“谁死了?”
“那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着人,你听那老太太讲。”
冯燕文听不懂啊,但不妨碍她瞧热闹。
这会儿陈婆子正揪着儿媳妇的衣领子,要她给个说法。
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老脸,眼泪从褶子上各种流下来:“你还说老头子不是你害的,家里头就这么几个人,早上我才给他喝了药睡下,白天怕打扰他睡觉我都没进过屋看,中午我喊他的时候他都没应声,等下午吃晚饭的时候进去看,老头子已经口吐白沫了啊,肯定是你在吃的里面放了老鼠药。”
杨三淑拼命摇头:“早上你们是出去吃的,中午他都没吃,我怎么给他下的药。”
周围人议论声一片。
陈婆子说:“你公爹,以前在村里都是能种地干重活的人,进城没几年就病成这个样子,我要报警,肯定是你害的他,哪有好好的人享几年清福,反倒是人没了,你就是看我们老两口不顺眼,给我们下了药。”
提起下药这事,杨三淑也揪着婆婆的脖子:“下药这种事,也就你能干的出来好吧,当年要不是我反应快,早就被你毒死了,我是没有找到你下毒的证据,但不代表你没做过。”
婆媳两个扭打成一团,最后赵山回来了,陈婆子也报警了,公安来了人,把杨三淑带回去协助调查。
家里没了妈,还死了人,几个孩子惨兮兮的没人管,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下午的时候赵星垂头丧气的来找刘进,赖在家里不肯走,他爷爷刚死了,妈妈又不在家,爸爸忙前忙后的,听说老头子死的就不是很正常,公安刚立案,现在杨三淑是嫌疑人。
这是徐梦回来以后,听到的八卦之一。
徐梦手里端着方便面,吹了吹先喝了一口热汤,等到胃里面都暖和下来了,又吃了一大口面,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这才跟冯燕文说:“这老头身体不好吧,我总听他咳。”
要说隔壁家有什么给她带来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剧烈的咳嗽声。
有时候一整宿一整宿的咳嗽,咳的人心慌慌的。
冯燕文也第一次这么八卦,神秘兮兮的说:“我听说杨三淑年轻的时候在老家差点没给她公婆毒死,所以她婆婆咬死了是她报复,还说身体是进城以后垮的,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梦盯着外头晃悠的小小身影,把人叫了进来。
赵星这会儿居然还没睡,徐梦到家都十点了啊,他还在外头晃呢。
“赵星,你咋还没回家,我要关大门了啊。”
“我怕。”赵星小声说:“我总觉得我爷爷没走,一进屋里就还能听到他咳嗽声。”
徐梦被他说的心里头毛毛的,听说小孩儿能看见脏东西,但赵星这孩子都六七岁了,应该不算能看到脏东西的年纪了吧,她冲着旁边努努嘴:“你想跟刘进他们几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