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等了五六个时辰,她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准备在他战到最激烈的时候,去捉奸。
她要让他最不堪,最放荡的,宛如路边野狗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她要见他惊惧,痛苦,苍白的,追悔莫及的面色。
她要撕碎他雅正端方的面具。
这样含霜履雪的人物,最终品行操守,她要彻底摧毁他的心志。
与此同时,她也捺下心底那浅浅淡淡的心痛与占有欲。
她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提着一盏灯,推开了暗室的门。
一只炙热的大掌倏然从黑暗中伸出!
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用力一扯!
灯笼打了个骨碌滚落在地,她跌落在他身下,面色大变!
“老母!”
她身后的人俱都惊叫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慕道瑛乌发披散,面色情潮晕红,眉眼却极为冷淡,乌黑的眼仁汗水洗过一般的洁净。
他面无表情将她压在身下,冷冷地从齿尖挤出几个字:“老母,还记得小子的死活吗?”
刘巧娥从未见过这样的慕道瑛!
冷淡,阴戾,霸道,她一下子慌了神,双腿软了下来,像变回了从前那个不会灵力的凡人。
“你、你怎会?!”
他痛恶地看着她,将她狠狠推开!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蜷缩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她浑身发软,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拾起灯笼。
“老母!”“老母!”火光照见屋里那十几个手足无措,直挺挺立着的美人。
她面色难看:“怎么回事?”
美人喏喏,面露尴尬之色:“这位,这位慕道友宁死不从。”
“宁死不从你们难道不会用强的吗?!”她怒气冲冲。
美人委屈:“可他,可他……他抱元守一,坐忘无我,毫无反应,我们又如何用强?”
刘巧娥怔了一下,打着灯笼往慕道瑛下裳处照了一下。
果没瞧出什么不堪来。
她面色愈发不好了。
都怪自己,将这些逸女们给宠坏了!平日里任由她们的性子,只挑自己喜欢的双修,还动辄甩手不干。
果不其然,美人又嘤嘤撒起娇来,“他……他又以死相逼,没有老母的吩咐,我等如何敢真叫他死了?”刘巧娥听得心烦意乱,横眉怒目挥手叫她们离开。
待人走干净,刘巧娥这才提着灯笼走到慕道瑛面前。
果见他那件血迹斑斑的青衣又染上了崭新的血渍。
她蹲下身,去拉他的手,瞧见他纤弱手腕被他用剑气割出一道道新伤,还在流血。
他任由她拉他的手,冷冷抿紧了唇,不置一词。
她也冷了脸,恶意碾他伤口,“你还是不是男人。除了只会寻死觅活这一招,你还会干什么?”
慕道瑛隐忍不言。
她言语愈发放肆了,“没用的银样镴枪头,烂吊无虫用!”
慕道瑛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掀起眼睫,也不说话,乌黑的眼仁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
一寸一寸。
她突然感觉到不太妙。
美人一走,室内又只剩下两人,慕道瑛就这样面无表情看着她,下裳缓缓支起个可怖的弧度。
她遽然变了脸色,反手一掌:“放肆!”
他被打得偏过了头,又恍若未觉一般仍固执地抬起眼,目光缓缓描摹她每一寸肌肤。
被汗水浸透了的缥色道袍,紧贴肌肤,透出皙白肌理,暗藏的凶兽透出圆滚滚的粉色头颅来,气势昂扬,头角峥嵘,虎视眈眈,择人欲噬。
他明明没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