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褥子已经很陈旧了,棉花也泛着黄污的旧渍,她瞥见墙角的蛛网,霉旧的梁柱,黑漆漆的瘸腿的桌,豁口的瓷碗。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哭了出来。
可小弟偏偏拉着小妹又追了过来,两个人一般脏兮兮的,鼻子下面挂着没干的鼻涕渍,破旧的草鞋露出半截黑漆漆的脚指甲盖。
她愈发痛哭不止,
她痛恨自己这样窘迫的家境,生平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
她恨为什么自己不是城里的大小姐,为什么没有体面的父母,亲人,漂亮的住宅,衣服,首饰。
小弟小妹们惊讶地看着她,窃窃私语。
她觉得委屈极了。
他们根本不懂她心里的委屈,而这又无人述说的痛苦给她添了新一重委屈,快将她憋死了。
他们不明白,便手拉手又去大门边玩石子。
突然她小弟叫起来,“那不是那些仙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