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雅的嗓音,软软求饶,刘巧娥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怕真将他逼急跳墙,她这才勉为其难饶他一次。
宴会一直到月落西厢,鸡鸣五更方歇。
慕道瑛送刘巧娥回房时,她已隐隐有些醉了。
一身酒气的醉鬼并不老实,不肯上床。
任凭慕道瑛如何苦口婆心,好言相劝,仍然耍赖,还说着什么,“慕道长人面兽心,把本座拐带上床,意欲何为”云云。
慕道瑛起初还语重心长哄她:“老母,时间不早了,安歇罢。”
到后来,他越听越不像话,生怕她又要作怪,眼疾手快地丢了个清洁咒,将人打横抱起,丢到榻上。
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倒是震僵了刘巧娥的舌头。
她震惊地瞅瞅他,不敢想象他竟如此霸道。
少女时期,那被他抱起就往床上丢的幻想成真,她心跳如擂,双颊陡然晕红了。
呀。她露出极其不好意思的,少女羞涩。
慕道瑛脊背发寒:“……”她为什么脸红?
刘巧娥羞涩得紧,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
其架势,慕道瑛当真怕她把自己闷死,劝她又不肯出来。
最后还是得他自己上手把人刨出来。
“躺下。”慕道瑛柔声道,漆黑清澈的眼直直凝望着她,如幽深的夜,给人以莫大压迫感。
她犹豫了一下,躺了下来,一脸期待看他。
他这才隐约觉察到,她似乎吃硬不吃软,喜欢他……迫她?
但有时又吃软不吃硬……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故作姿态,试探性地淡淡威胁道:“不许动。”
她果不再动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替她盖上了被,掖了掖被角。
凝望着被褥间露出的那个黑鸦鸦的脑袋,慕道瑛心中一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夜风从窗外散入室内,慕道瑛发热的面颊被风一吹,冷却下来,他望着她娇憨睡颜,又想起她那几句唱词。
他心中一凛,再无脸红心跳,只忍不住想,
她是何时学会的呢?
从拜入合欢宫,到成为一宫之掌,她……一定很不容易吧。
据说前任老宫主外表文雅,性情暴虐。
回想那唱词,他再也生不出任何旖旎的情思了。
他只想到,以前的她,说不定便要被逼着唱这些淫词艳曲,陪酒卖笑,这词唱的是男人血脉偾张,情欲横生,却是她血淋淋的痛苦。
还有他跟赵言歌的那个约定……
慕道瑛目光一沉。
如果有可能,他绝不想骗她。
只是之前直言问她一线牵已经失败。
他想到这里,目光不自觉落她腰间的储物囊。
他知道,一线牵的解药便在这储物袋中,他曾看到过,她将解药放入其中。他甚至还留意过这表面附着的封印,并不多高深。或许是她不通阵法,又或许是自信无人能近她的身,亦或许这里面没什么太重要的东西。他推敲了几日,便寻得了解法。
她闭着眼,睡得很香沉。
慕道瑛细细观她神情,试探着去触碰那储物袋,孰料,指尖还未触及,她便突然呓语着翻了个身。
慕道瑛沉默了半晌,收回了手,出了内室,走到后院里吹了吹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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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众人一起来到了宿雾山山脚。
山脚下,围绕着矿脉,散落了大大小小许多村子,这些村民便以给仙盟挖矿为生。
众人来到的这个名叫任家村的小村落
站在村口来迎接的是矿场管事兼任村长,名叫郑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