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定睛一看,脸上浮现一抹尴尬和骇然,“是有点熟悉,天一观供奉的老祖,和我有些相似。”

说相似很牵强,应该说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来,这个天一观供奉的老祖金身,与时夏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区别在于,一个是金身像,一个是活人。

“这个天一观距离苏城有多远?”时夏问顾淮之。

“开车约五个小时。你想亲自过去看看?”虽是疑问句,但顾淮之已经起身往门口走了,不等时夏回答,他就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时夏有些吃惊地问:“你陪我一起去?那你公司怎么办?”

她可是还记得顾淮之昨天把不少工作,都推到了第二天处理的。

从这里开车去天一道观要五个小时,一来一回的时间,顾淮之赶回来都快下班了。

“没关系,我安排其他人代我处理就好了,走吧。”顾淮之说着,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时夏上车。

时夏想了想,还是坐了进去,“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穿梭进夜色里,很快消失不见。

“妈妈,大师要去抓坏人吗?”小女娃飘到妈妈身边,瑟瑟发抖地问。

或许顾淮之察觉不到,刚才大师在听到天一观的时候,周身散发出了恐怖的气势,但已经是鬼魂状态的母子俩却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大师那股气势到底有多么吓人。

所以,看着时夏和顾淮之急匆匆离开,小女娃还是怕的浑身颤抖。

“对,所以乖宝不怕啊,大师是去抓坏人的。”梁晓曼抱住女儿,柔声哄她。

但她却看出了大师急着去那个叫什么天一观的地方,并不是单纯为了寻找落魄道士。

大师好像是奔着那尊和大师模样很相似的金身雕塑去的。

难道,大师的师父也是天一观的?

还是大师她……

有些事情不能深想,越想,会越感觉恐怖。

梁晓曼抱着女儿赶紧回了屋,还不忘叮嘱女儿,“走,大师做事,我们不敢置喙,更不能跟别人提及,知道吗?乖宝。”

小女娃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

车里。

“到天一观还早,夏夏,你先睡会儿。”顾淮之头也没回地从后座抓来一条薄毯子,递给时夏。

时夏接过,把薄毯子盖在腿上,“我现在还不困,陪你说说话吧。”

“好。”

一路疾驰,等他们赶到天一观的山脚下时,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半左右了。

他们的车子刚停下,就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人打开车门,恭恭敬敬道:“顾总,时半仙。”

其他黑衣人也跟着躬身,“顾总好。时半仙好。”

“怎么样?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天一观?”顾淮之很自然地去牵时夏的手,一边往山上走,一边问。

为首的黑衣保镖:“没有,我们的人一直都守着出入口,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出。不过……”

顾淮之:“不过什么?”

“不过,这山下的村民凌晨四点左右就有人陆陆续续上山了,听他们说是山上采摘菌子的,我们也就没有人暗中跟着。”为首的黑衣保镖如实回答。

顾淮之看向时夏,见她也没有太大的疑问,便换了个问题,“村民们对荒废的天一观都是什么反应?”

为首的黑衣保镖:“村民说,这天一观几十年前就已经荒废了,但他们老一辈的说,道观没荒废前,他们也从未见过这道观里有其他道士出入,而且他们祖一辈都说没见过这座天一道,就好像道观是凭空出现的。”

“凭空出现的?”时夏的眉头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