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必死的决心,以为今晚上一定会死大师手里的老鬼:“……”
光压制,不绞杀吗?
这要是换作别的大师,看到他这种送上门来的老鬼,早就将他绞杀,魂飞魄散了,“大师,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时夏歪头,又气又好笑,“你一个百年老鬼,怎么这么怂?打不过,就努力修炼再打回去啊!就这么认输低头怎么个事?”
哪知,老鬼听了时夏的话,身形一僵,面露哀泣,“大师,求您为我做主啊!我生前是穷鬼,但我死后可是只好鬼啊!从来没想过要害人!呜呜……”
“可是,自从他来了,我就成了这一带鬼鬼喊打的狗东西,呜呜……”
时夏:“……”
老鬼见时夏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哭得不够真诚,拼命挤眼睛,试图从他那黑洞洞的眼睛里,挤出几滴血泪来,“大师,求你救救我吧!只要您愿意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时夏原本是不以为然的,但听到老鬼最后一句,顿时来了兴趣。
老鬼对上时夏灼灼的目光,磕巴点头,“都、都可以!”
大师的眼神好可怕啊!
她该不会还想绞杀他吧?
呜呜……他都表现得这么卑微了,还不行吗?
“那行,前面带路吧,我们去会会他。”时夏点头,示意老鬼在前面带路。
老鬼没想到时夏这么爽快,还真就答应了,不由得一喜,“哎,好嘞!大师,你注意脚下,咱们往这边走。”
知道自己是只鬼,不管往哪条路走,都是飘着过去,完全不怕会弄脏衣服,但大师不一样,他努力挑着好走的道儿,领时夏走。
“大师,您是不知道啊!自从那只鬼来了之后啊,我们村里的其他鬼那是个个都心惊胆颤的,有些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的鬼,最后都被他吃了,现在就剩下我们这几只老鬼了。”
时夏有点纳闷:“你们几只老鬼合力起来,也打不过他?”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以有一只百年老鬼的鬼力,几乎可以横扫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其他小鬼们只有对这只百年老鬼俯首称臣的份。
怎么还敢鸠占鹊巢,反过来支配他们呢?
时夏从怀里,实际是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只纸鹤,轻点出它的眼睛,放出,让纸鹤去楼房里探查情况。
老鬼的命在自己的手上,时夏相信老鬼不敢说谎骗她。
但如果老鬼没有说谎,那藏在楼房里的那只鬼,便是一只千年老鬼了。
可是,千年老鬼又怎么会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什么鬼新娘?
拥有那么深厚的鬼力,他会是那种为了一点小情小爱,暴露出自己的位置,然后,引来像自己这样的玄门之人的注意?
这怎么想,都说不通逻辑啊!
所以,时夏放出她的纸鹤,先进去探探那只鬼的虚实。
一人一鬼走到楼房的大门口,两棵槐树无风自动,开始瑟瑟发抖,就连树上的槐花,都不飘了,老老实实地缩在树上,安静如鸡。
老鬼见状,不由乐了,“大师,您看这两棵欺软怕硬的木鬼树,见到您来了,吓得一动不敢动了。真是太可笑了。”
时夏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槐树,又称木鬼树,于风水学上属阴木,门前栽槐,破财招鬼。
这楼房的大门口还同时栽了两棵,且这两棵树长得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一看就知道“吃”的很好,可见这房子的主人,死的应该挺早的吧?
果然,一问老鬼,这楼房的主人可否健在,得知不光原主人早死了,就连他的儿子、孙子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