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回夜半醒来,发现江醉池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饱含深情和强烈占有欲的眼神,总让她颇有点毛骨悚然,感觉像被一头饿狼盯着,分分钟要被拆碎了吞下肚去。
巫浅云也不是没有想过,不如就从了他算了。反正这狗男人除了占有欲强一点,性癖特别一点,其他无论样貌还有家世能力,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连看病都不用去医院了,比起她的前男友楚慕,好太多了。
女人嘛,嫁谁不是一样过日子呢!万一有一天他变心了厌倦了她,最多也就是离婚而已。
不过,这种斯德哥尔摩式的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巫浅云到底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屈服于他,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她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但也有自己的坚持。
这样看似平静实则僵持的日子,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午夜,随着救援队的到来戛然而止。
诺兰公爵因为担心激怒江醉池而威胁巫浅云的安全,特地等到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调集了精锐的特种部队,实施救援行动。
趁着风雨大作的天气,一群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神不知鬼不觉的,乘坐小艇登上湖心岛,包围别墅,撬开门窗,潜入房中。
等江醉池察觉不对的时候,太阳穴上已经抵上了一支冰冷的枪。巫浅云睡眼迷蒙,从床上撑起身子,望着撕裂黑暗从天而降的诺兰公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爵的面容高贵英俊如神祇,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他一步步走近,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入怀里,红着眼圈,亲吻她的额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巫浅云先是像受惊的小猫瑟瑟轻颤,定定的盯着公爵的脸看了半晌,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得救了!
她呜咽着,张开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公爵。
公爵被女孩哭得心都快碎了,用毯子裹住她,顺势将她横抱起来,这才惊觉女孩明显的瘦了许多,单薄的身材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他本是宽厚温和的性子,但心里对挟持她的江醉池也动了怒火。偏江醉池还不省心,对他说∶“放开她,你不能带走我的爱人。”公爵轻嗤了一声,直接把女孩手指上的钻戒撸下来,狠狠地砸到江醉池的脸上∶“你的爱人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无权干涉。”
江醉池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就被身后的特种兵毫不客气的砸了一枪托。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淌下来,令他清俊的面容显得有几分狰狞。
江醉池却浑然不知痛似的,执拗的朝巫浅云的方向爬过来,漆黑的眸子里透着绝望和哀伤∶“云云,求你别走,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巫浅云神色复杂的望着他,一时心里不知如何滋味,叹了一声道∶“江醉池,你把锁链的钥匙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囚禁我的罪贵。”
江醉池却是死死的盯着她,摇头道∶“不,除非我死……”巫浅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从斜刺里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巫浅云一看,竟是久未露面的少将冷浔,身后还跟着三个熟悉的身影冷泽、叶欢、晏明吴。
巫浅云瞠目结舌∶“你们……你们……”
冷浔满脸杀气,冷酷如修罗,飞起一脚把江醉池踹飞出去,重重的撞到墙上∶“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还跟他废话什么?”
踹飞了江醉池之后,冷浔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公爵说∶“捂住她的耳朵”。
巫浅云被少将杀气腾腾的模样吓了一跳,江醉池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冷浔要是为她背上人命,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她花容失色,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