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在意底下人是否觉得羞辱或者狼狈。

苏嫔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打量铜镜中的自己,她偏头看了一眼玉琼玉的方向,常是热闹的玉琼苑今日也早早安静下来。

花无百日红,同样,也没有道理一直是她看着玉琼苑热闹,不是么。

她闭了闭眼,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待会的侍寝上。

苏嫔低声吩咐:

“把娘娘之前送来的香膏找出来。”

青郦不敢耽误,将香膏找出来,亲自替主子涂抹在肌肤上,她忍不住道:“也不知道娘娘从何处得来的香膏,怪是好闻。”

和寻常的熏香不同,这香膏有一种隐秘而不散的香味,暗戳戳地勾人。

苏嫔只是垂眸道:“娘娘身居高位,自然会得些好东西。”

她轻微咬重了好东西三个字,但青郦没听出来。

外间夜色浓重时,苏嫔终于等到圣驾,眼看着胥砚恒踏进来,苏嫔居然有点恍惚。

她其实至今都没有懂胥砚恒怎么忽然对她冷淡下来了。

她惯来细心,卢宝林能发现的诗情,她当然也有所察觉,但那个香囊是她精心制作,怎么会犯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