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转了转杯盏,掩住眸中的情绪。

不止她一人关注到苏嫔的请安时间有变,李美人啧啧称奇道:“往日苏嫔对贵妃娘娘是顶顶敬重,怎么近些时间请安来得越来越晚了,莫不是看贵妃娘娘手中宫权被分出去后,觉得贵妃娘娘落魄了?”

这一番话不止是在挑拨离间,也是在暗指周贵妃如今权柄不如往昔了。

李美人也不想的,但谁叫何修容和周贵妃彻底闹僵了,她是众所周知的何修容的人,她没办法不站队。

何修容和她一唱一和:“也难怪苏嫔如此,这宫中动不动就死个人,谁能不害怕。”

害怕死人,和周贵妃有什么关系?

何修容根本就是在说,宫中会变得如此,周贵妃就是罪魁祸首。

苏嫔扫了她们一眼,没有搭理李美人,只对着何修容道:

“娘娘说笑了,这宫中惯来风平浪静,只一次意外也是众人都不想看见的,娘娘何必咬着这点不放,显得娘娘格外计较,而且,如果真是贵妃娘娘所为,皇上又怎么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娘娘难道觉得皇上有所偏袒么?”

苏嫔性子和善,但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会忍气吞声,尤其这是在朝和宫,岂有被何修容一众人打压的道理。

她不卑不亢地顶回去,甚至搬出来了胥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