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楹窗照进来,浑然叫她脸颊生了抹绯色。
褚青绾坐在床边,接过迟春手中的清水漱口,睡得久了,人还有点迷瞪,她纳闷地问:
“一醒来就听见你们在窃窃私语的,说什么呢?”
迟春惯来做事熨帖,依着她的性子,要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会干出这种扰她清梦的事情。
迟春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把主子吵醒,她低声解释:
“是杜才人。”
褚青绾有点不解,她觑了眼殿内的沙漏,她睡了都不止两个时辰,难道杜才人的罚跪还没结束?
迟春:“听说杜才人一跪就是两个时辰,再起来时站都站不稳,直接跌了下去,似乎是伤到了脸。”
说到这里,迟春有点欲言又止。
褚青绾听得目瞪口呆,见迟春犹豫,她不解:“怎么了,什么话不能直说?”
迟春讪笑了一声,才慢吞吞地呐声道:
“巧的是,杜才人摔倒的时候,圣驾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