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荀瑶本想约纪承然一起吃饭,但纪承然一如既往的婉拒。

算算时间, 她已经追了纪承然四年, 但都没什么进展, 中途也试图放弃了几次, 觉得没戏了就算了, 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每当要放下的时候, 又觉得都追了这么久了, 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再坚持一下试试,或许就有答案了。

这样自我催眠和反反复复下, 她坚持了几年, 从学校到工作,从他的学妹到工作伙伴。

身份在变化,年岁在变化, 但他们的距离从未发生改变。

从律所出来,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 她没带伞, 想冲进雨里又被顷刻要全身淋湿给劝退, 只能站在屋檐下等雨停。

叫车软件显示“附近暂无车辆”。

站得小腿有些发酸, 她靠着门口的玻璃门, 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恰时风起,雨水裹带淡淡的木质清香,如深冬融化的雪水流淌经过白桦树根,清冽干净。

撑着黑骨伞的男人快步走来,喊了一声,“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