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好看,眼睛都微微弯起。

那天的伦敦很冷,谢淮京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所有希望被一盆冷水浇灭,他看着手里的花,忽然觉得好笑。

她早已从那段感情抽身,只有他还沉浸在过去念念不忘。

远处邮轮在鸣笛,灯塔的光晃过来,像是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谢淮京转身,那束来时小心保护一路的碎冰蓝再送不出去,他随手扔进垃圾堆,包装精致的花束在地上滚了两圈,雪白的花瓣沾上泥渍。

来时有多少幻想,回去时就觉得自己多可笑。

找到她又怎么样。

她不会回来了。

得知她回国时,他心里存有一丝期望,她跟那个男人分手了,但他们并没分手,而且已经步入婚姻。

烟头燃到尽头,火苗灼烫手掌。

谢淮京碾灭火星,又喝了杯酒,红酒入喉如白水一般,顿时失了兴趣。

“走了。”

陈知楠一脸懵:“不是,你他吗怎么话说一半?你去伦敦到底看见什么了?!”

陈知楠的声音被隔绝在门后,谢淮京出门左转下楼,经过吧台时顿了顿,随后大步离开。

......

参加完校庆,迟雾请林亦琛吃了顿饭,算是尽半个地主之谊,感谢他那天的搭载之情。

林亦琛轻笑出声,“你还是一样,不肯欠人半点情。”

迟雾笑了笑,“毕竟别人也没义务帮我。”

林亦琛笑笑,对她的话不予置否。搁下刀叉,抬眼瞧见斜对面落座的人时脸上的笑登时消失殆尽。

迟雾发现他的变化,顺着他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