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阿玉被冯妙瑜看得不自在,微微偏过?头,欲盖弥彰。
“哦,前段时间姑爷不是新采买来了几个丫鬟小厮吗,前日她?们问起这个来,那些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就好奇这些。只是奴婢想了好久都没想出答案。奴婢比她?们年长许多,若是答不出来岂不是丢面?子,日后如何服众管束她?们。”
“是这样啊。”
冯妙瑜不疑有他,又缩回了软枕上靠着。若说这话的是他人,她?必定疑心那人春心萌动,无中生友旁敲侧击着试探。
可这是阿玉哎。
冯妙瑜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多心,阿玉嘛。虽然她?在这事上也没多少经验,但糊弄一群十二三的小姑娘嘛冯妙瑜撸撸袖子,带着点?心虚,开始大言不惭的指点?起了江山。
“这件事说难也不难。只要把自己的长处展现出来就行了。”
“长处?”
“人总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嘛,比如说有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的人擅长写诗,”冯妙瑜顿了顿,“当然这个长处倒也不一定是才?艺上的,也可能是性?格上的,外貌上的,甚至身份地位上的……总之,长处这个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阿玉点?点?头,又问:“那就拿奴婢来说,公?主您觉得奴婢的长处是什么?”
默了少许。
“阿玉,阿玉你武功很厉害呀。我想没几个人敢说能接下?你一拳的。”
毕竟这是一个能一掌拍断铁锁的女子。凡人的血肉之躯哪里?比得上那大铁锁结实。
阿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出去了。
这不过?是一日午前的小小插曲,冯妙瑜便没有放在心上,很快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午后暖阳顺着灯笼锦的窗格轻手轻脚溜进屋子里?,光尘浮动,鎏金大肚花瓶上虚虚柔柔映出床榻上的两道身影。
“睡醒了?今天天气挺好。听说城外的芸薹花开了,要一起去看看吗?那地方宽敞,还能放纸鸢玩。” ①
谢随靠坐在床榻上温声道,用手指指墙上挂着的金鱼风筝。那还是过年前逛庙会时随手买的,一直挂在墙上落灰。
冯妙瑜懒洋洋揉揉眼睛,的确有些日子没有出过门了,似乎有些辜负春光,出去玩玩也好,她?想着点?了点?头,撑着床榻准备起身。
“好啊,帮我拿下?衣裳。”
她?的外衣放在谢随手边的架子上,他拿更方便些。谢随探身拿过?衣裳,扭头,目光却?微微一怔。
人睡觉的时候翻来翻去,起来时那衣裳难免会松散些。何况绸子的衣裳又是那样的服帖顺滑。柳叶的青色随着冯妙瑜起身的动作落下?肩头,长发凌乱披散,底下?一截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圆润曼妙的线条,如丝绸般,却?又不似丝绸光滑冰冷,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想来他们许久未曾亲近过?了。
这之前主要是考虑到她?的身子不好,不宜运动。但眼下?已经好几个月过?去,想来应该不要紧了吧?
冯妙瑜见谢随拿着她?的衣裳久久不语,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奇怪道:“给我呀,不是说要去看芸薹花吗?”
谢随低低嗯了一声,却?把冯妙瑜的衣裳往旁一扔,手指试探地爬上了冯妙瑜的腰侧。滚烫的温度隔着一层轻薄的绸子传来,冯妙瑜轻轻颤了下?,抬眼,他的眼神也是试探的,像是映着火苗,烫的叫人浑身燥热,不敢直视。
冯妙瑜羞赧微微别?过?脸,却?也不拒绝,其实她?也有点?想他的,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但嘴上还是说:“那芸薹花怎么办,肯定来不及的。”
“我快点?就是。”
谢随笑笑低头细吻过?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