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的。滚就滚,反正您满心满眼装的也不是我想来没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您有敬文就够了不是吗。”冯妙瑜挺着下巴,不甘示弱。

“儿臣告退。”

冯妙瑜想了想,最后还是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盒子轻轻放在了门口。那是她在来的路上买的,不是什么贵重玩意,杏花楼做的金乳酥而已。本来是拿来讨好张氏的,如今是用不着了。只是那金乳酥是按照张氏的口味做的,鼾甜,自己留着吃还是给别人都不合适。不如放在这里。是扔了、烧了还是拿去喂狗,随她便了。

冯妙瑜推开了厚重的宫门。

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长夜,零星灯光远远漂浮着,鬼使神差的,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凤仪宫内,张氏整个人笼在紫青色的烟雾中,朦胧一片。

她一狠心扭头离开了。翠珠正提着一只小灯站在不远处等她出来。

第20章 成亲 这是一个女子一生最重要,最隆重……

不管发生了什么,那日子还是得往后过下去的。

天气一点点热起来,冯妙瑜的婚期也一天一天地逼近了。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直到婚礼那日冯妙瑜都不能见谢随,也不能打听他的消息,她不知道谢随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只是一时冲动,他会不会后悔了?加之琐事缠身,冯妙瑜一连好几日没睡好,整个人愈发烦躁起来。

这一早翠珠给她梳头,冯妙瑜望着外头阴沉沉的天,手指在妆台边上哒哒哒敲了好一阵子,她道:“一会你去司天台帮我问问初八的天气,要是下起雨来可就糟了。”

翠珠回道:“公主,您忘了?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您不是都叫人去司天台问过了,他们保证了,说初八那日肯定不会有雨的。”

冯妙瑜闻言蓦地一怔,她倒真忘记了这回事。

“但也说不准。夏天天气多变,你还是叫人再跑去问一趟,”冯妙瑜就说,说话的空当,她又瞄见了一边还空着的酸枝木的衣架子,不由皱眉,急道:“明天就要用的吉服和花钗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最迟今晚前肯定能送来了。公主您且宽宽心,这些事情都由宫里的老嬷嬷安顿好了,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断不会出岔子的。”翠珠笑道。

用过早膳后果然下起雨来。

桌上点了灯,烛火燃烧使得屋里更闷热了。冯妙瑜在心里顺了遍明日的流程后,捏着手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太难熬了,她还半真半假的和翠珠抱怨说“真是麻烦,干脆私奔算了!”翠珠笑着回她,“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公主真是急疯了。”不过这种话她也只敢和翠珠说了。换了阿玉,指不定第二天早上推开门就能看见谢随被五花大绑着架在公主府门口,车马行囊,万事俱备。

想来也会是桩奇事。

这时候,有侍女进来传话说林家的公子过来拜访。

林修远来做什么?冯妙瑜一面暗自疑惑,一面又觉如释重负。灰蒙蒙的天,蒸笼般的闷热,屋里贴着大红色喜字,她心底却隐隐约约的不安。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原因,但她心里就是闷闷的难受。

这种时候有个人能聊聊再好不过了。别说是林修远,这时候就是苍宴路过,她都得叫翠珠拿一碟瓜子拉着他聊上一会。

林修远在正厅里等她,天水碧紫花短袄,底下一条茶褐袴褶,饶是早有心里准备,冯妙瑜还是眼前一黑,不由伸手在门边扶了一下。

这个人到底哪来这么多丑衣裳啊。

冯妙瑜吩咐人上了茶,这些日子公主府上下忙碌,一面顾着婚事,一面顾着搬家的事情,两头忙活,难免有不周到之处。林修远别扭地鼓囊了句“好茶”。他今日是来送贺礼的,一尊羊脂白玉和碧玉的玉百合盆栽,雕功细腻,价值不菲。只是就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