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特说道:“没有剧毒,是你就?算找了医师他也不会给我看的,他们?不敢得罪托尔,准确来说是不敢得罪他的母妃。那个女?人的母族很强大,就?连赫菲斯也不敢对她们?轻举妄动,在赫菲斯眼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我死了他也不会多给我一个眼神?的。”

他说得太平静了,语气里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这反而让你心情很不爽。

你捂着他伤口的手?更紧了些,感受着衣料被血水浸润的粘腻温热,你不光是手?,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去那里给你取点止血止疼的伤药过来,我就?说是我受伤了,我不信他们?不给我。”

塞勒斯特其实很想告诉你这真的没什么,这种伤或许在别人眼里看上去很可怕,但他的治愈能力比常人要好上许多,只要不伤到内里,用不了几日就?能好。

再?说了自小?到大托尔欺负他的次数只多不少,小?时候他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被对方摁在水里差点儿溺死,被那头畜牲差点儿咬死,那样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他依旧活下?来了,像这种伤对他来说反而是毛毛雨了,就?连希娅在好几次看到他带着伤回去都见怪不怪,让他这几日躺着好好休息就?不再?管他了。

像这样有人紧张他的情况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你好像是真的很担心他会死。

这个认知让塞勒斯特想要叫住你的动作一顿,他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你离开,大约二十钟后又?看到你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

在这个时间里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你抱着四五瓶药跑了过来,看他傻乎乎站在那里有些无语,“我不是让你在亭子那里坐着等我吗?”

你手?上抱着东西没空拽他,示意他跟上,于是塞勒斯特亦步亦趋跟在你身后,像坠了个小?尾巴。

他刚坐下?你又?让他趴在桌子上。

塞勒斯特这一次不知怎么意外的听话,二话没说就?照做了。

“这才对嘛,乖孩子。”

你对此很满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长度只比寸头要长一些,摸上去比起赫菲斯精心养护的头发相?比并不顺滑也不算柔软,还有些刺刺的,可你意外的觉得挺可爱的。

尤其?是塞勒斯特此时趴在桌子上,脸颊压出了一点肉,眼睛一瞬不移盯着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这么闷闷纠正?道。

“这就?是个形容而已,说你听话又?乖巧,又?不是真的把?你当成三岁小?孩。再?说了,我现在的辈分比你高,在我看来你不就?相?当于我的孩子吗?”

你一边拿帕子帮他把?伤口的血污擦拭干净,一边怕他太疼了故意逗弄他帮他转移注意力。

谁知你一番好心却干了坏事?,塞勒斯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手?紧扣着桌边,手?背青筋凸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孩子?”

“啧,你这人怎么那么较真,一句玩笑话都开不起。”

你也有些生气了,也不再?说话,随手?拿起一罐白色的药膏打开,挖出一大块就?往他伤口上抹。

清凉的药膏覆上去伤口上的痛楚消减了不少,然而塞勒斯特的神?情还是紧绷着的。

因为他的伤口是从上到下?几乎横穿了他整个背部?,你涂抹药膏的时候手?指也是沿着伤口的痕迹,从蝴蝶骨位置往下?,缓缓划过背脊,最后落到腰窝。

塞勒斯特从没有被人这样碰触过身体,以前练剑和人对练也只是身体间的碰撞,留下?的只有疼痛,这种隔靴搔痒,宛若电流流经的感觉让他无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