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含糊回了句,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两团阴影。
少年比你高一个头,低下头后就更高了,你看着地上对方的影子把你全然覆盖,你几乎很难找到自己的痕迹。
你眼眸转了转,从自己没什么存在感的影子上移开,数着他衣袍上用金丝绣着的星星。
偏偏在你好不容易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一缕银白的头发垂落在了你的脸颊边,冰冰凉凉,又酥酥麻麻,搞得你眼睛又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阿洛不知道自己给你带来的困扰,看着顽固的痕迹微压了下唇角,指腹将那又要冒起来的黑色浊气摁了下去。
因为你是普通人,简单粗暴的烙印方式你很难承受,他只能这样循序渐进。
浊气每冒出来,就摁下去。
这对你而言实在煎熬,不是痛苦的煎熬,是隔靴搔痒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