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刚才那段时间都想了点什么,只是看见付晚和别人说笑的时候,他的心里会涌出强烈的抗拒感。

和浮于表面的性冲动无关,但他觉得不舒服。

他似乎在某些问题上高估了自己。

人都是喜欢得寸进尺的,他对付晚,好像并不局限于生理上的冲动,并不是一句“我是gay”就能简简单单地解释,似乎还有一些情愫上的、无法用语言直接表达的东西,在干扰着他的理智。

“而且,我又不喜欢男人。”付晚的手心里掬着一捧阳光,“我只是向他请教几个问题,安心啦。”

齐烨刚安的心又不安了。

“那你还跟我结婚?我不是男人吗?”齐烨掀着眼皮问。

“你是我哥,这能一样吗,这可不兴偷换概念啊,我俩是心知肚明的合作伙伴嘛,对外营业罢了。”即将脱离单身状态的男的就是暴躁,付晚好脾气地劝,“哥,猫走好久了,开车啊。”

齐烨自嘲地笑了一下,把车开出了校园。

“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放心,谁都有可能背叛你,但我不会。”某个没心没肺的人,坐在他身边畅享未来,还把车载音乐给换成了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付晚靠着车窗呼呼地睡。

齐烨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到底还是没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