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
元氏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你的样貌,与你大哥也差不了多少。陛下既然能喜欢你大哥,也能喜欢你。康弟,若有一日,你我皆得宠,我定不会吃你的醋,我们兄弟一定要在宫里好好的,你是我永远的盟友,是我最好的弟弟。”
康氏笑了笑道:“我倒无所谓,我只盼着元兄你能得偿所愿。”
元氏得意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得宠。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陛下如今没那么喜欢我,我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上位。这世间,再没有比陛下还要美的女人,我是一定要留在宫里的。康弟,待我成了侍君,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康氏低眉笑了:“那我便祝元兄早日得偿所愿。”
很快,这话便传到了穆尔白的耳朵里。
这宫里上上下下都是穆家的眼线,元氏那般嚣张,穆尔白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穆尔白接过善冬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完手之后,才将手帕甩到水盆之中。
“如此蠢笨之人,还敢妄想爬上陛下的榻,本君真是快要忍不住了。”
善冬凑上前道:“王君,咱们这一次,打算如何应对?陛下莫不是真的对那个蠢货有了心思,她为何要留下元氏?”
穆尔白每次吃醋上劲,总是不管不顾,可他只要稍稍冷静下来,便能明白其中关窍。
穆尔白道:“陛下就算是要喜欢,也只会喜欢更乖巧的康氏,而不是那嚣张愚蠢的元氏。如今,禁卫军和兵部都牢牢把握在母亲手中。陛下想要亲政,势必会想着拉拢那元如梅。”
穆尔白不敢赌,就算是朝露曾对他说过,她此生只会有他一人,可穆尔白还是不敢轻易相信朝露的许诺。
对于朝露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这祖宗打下来的万里江山。
万一朝露为了拉拢元如梅,不得不宠幸那元氏,穆尔白又该怎么办?
他不能允许任何人碰朝露。
谁敢觊觎,都得死。
可穆尔白不能随意上门杀人,更何况这元氏就住在太极宫里,穆尔白还不想血染太极宫。
正巧,那元氏也等不及了。
元氏想要马上就成为朝露的侍君,他日夜都惦念着朝露,连梦中都与朝露缠丨绵。若再不能得宠,元氏就快要发疯了。
他从外面弄来了两情相好的药,打算今日奉茶的时候,偷偷洒一点在朝露的茶水中,他就不信,陛下还能忍得住。
然而那药,还没到元氏的手中,便被穆尔白截下了。
元氏正等在宫门口,便被朝阳宫的人捉了回去。
穆尔白就在庭院里审这元氏,他坐在高座之上,似不经意地撇了那元氏一眼。
而善冬这个时候,也替穆尔白开了口:“大胆小奴,偷运禁药入宫,意图谋害陛下,该当何罪?”
元氏瞧这架势,便知道穆尔白不会放过他。他起初是求饶,推脱他只是想从宫外弄点香粉进来,一定是有人想要害他,换了他的香粉。
穆尔白怎可容他狡辩,当即便让人杖刑,只三杖,那元氏便受不住脱口道:“王君,你怎可对我动用私刑?纵是奴有罪,也得陛下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