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连着三日,朝露都带着穆尔白好好玩乐一回。穆尔白倒是难得,他第一次没有胜负欲,在赛马一道上,让了朝露一回。
那日碧空万里,朝露回眸笑看着身后的穆尔白,待穆尔白靠近,朝露一跃而起,从背后抱住了他,与他同乘一骑。
朝露的呼吸方一贴近,穆尔白便下意识颤了一下。
朝露笑着打趣:“怎么?放肆那么多回,你还会紧张?”
原来,穆尔白也会偶尔流露出那种小郎君才有的羞涩神情。
穆尔白很快放松下来,他仰靠了朝露一会儿,这才道:“也不是,只是陛下突然这般,臣君没能提前料到,心中过于惊喜。”
朝露和穆尔白靠在树下庇荫之时,穆尔白正动手给朝露做草环。其实朝露早就不喜欢这些幼稚的东西了,不过穆尔白给她做好之后,她竟也觉得好看,还乖乖戴了上去。
穆尔白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贴近朝露问道:“陛下,您与臣君,会永远都这般恩爱甜蜜吗?”
朝露一时竟不敢做出许诺。
穆尔白见她不说话,便闷声道:“不要紧,臣君很珍惜现在,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便好了。”
朝露笑了笑,她将草环摘下,扣在穆尔白头上,半响后,才郑重道:“你放心,朕不会负你。”
哪怕日后与穆清终有生死一搏,她也不会伤了穆尔白。
穆尔白笑了:“有陛下这话,臣君便心满意足了。”
除了骑射比武,朝露晚上还带着穆尔白飞跃上城楼,望着神都万家灯火。
摄政王府与皇宫相对,府内的灯火也通明如白昼,哪怕不刻意去看,也完全忽略不了那奢华的府邸。
第二日,安容邀请了宫外的厨子入宫与御厨作比,朝露和穆尔白正好闲来无事,亲临观瞻。
穆尔白其实不喜欢吃太过甜腻的东西,所以御厨做的那道桂花糖蒸栗粉糕,穆尔白只小尝一口便不动了。
倒是宫外的那个大厨做的五彩牛柳,穆尔白很是喜欢。
朝露见状,指着那厨子道:“你可是神都人?”
那小厨子年岁不大,约莫刚满二十,她受宠若惊道:“回禀陛下,草民祖上都是神都人,草民是来自黄鹤楼的一品厨黄燕。”
朝露点了点头,笑了:“留在宫里吧,王君喜食你做的菜,你便时常做给他吃。”
那小厨子惊喜万分,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臣一定不负众望。”
当日,这事传到摄政王府的时候,穆清倒是喜笑颜开:“这小皇帝待吾儿倒是妥帖,连我这个当娘的也不及啊。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穆清说完,便对着手下人道:“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就说陛下对王君宠爱至极,还专门请来宫外的厨子为他做膳食。”
翌日下晌,安容来太极宫请安。
这几日朝露休沐,不必早朝,更不必处理朝务,安容也跟着休息了两天。
她今日进宫,怕是有急事。
朝露当时正带着穆尔白在暖阁听曲儿,妙安来报之时,朝露只得抓了抓他的手道:“朕去去就来。”
穆尔白点了点头:“那臣君等着陛下。”
安容正是为了今日神都的传闻而来,她道:“陛下,如今神都满街都传,陛下为了王君,专请了外面的厨子入宫做膳。”
朝露想了想,便点头道:“这话倒也不假,昨日那厨子厨艺甚佳,王君既然吃着欢喜,便请来宫中,日日为王君做膳食,又有何不可?”
昨日安容也在,她当时就觉得朝露太过宠爱穆尔白了,只是不敢出言劝诫。
这会儿,她只得蹙眉道:“对陛下而言,这确实不过是一件小事。可短短一日时间,便传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