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吩咐的,不许任何人靠前。当时奴婢还以为,您是想要莫郎君侍奉的。”
妙安见朝露那浑然不知的表情,一时骇然,她颤声道:“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将御前的人都召来,奴婢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撒谎。”
妙安是不会背叛朝露的,朝露幼年在围场遇刺,妙安不顾性命也要挡在朝露跟前。
若不是当时,太傅找来了江湖神医,妙安的小命当时就撂了。
朝露冷静下来之后,便又蹙眉问:“那穆尔白又是何时来的?”
妙安伏地不起,埋首道:“莫郎君刚进去不久,穆郎君便来了。穆郎君说莫郎君图谋不轨,让人给按在了殿外。穆郎君还把太医们叫了来,给陛下把脉。再后来,太医们没开方子,都退了下去。”
妙安说到这里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抬首偷瞄了一眼朝露的脸色之后,才又小声道:“再后来,穆郎君便自个,留了下来……当时他说他要亲自给陛下解毒,奴婢不敢拦,也不能拦。”
这别院里的禁卫军都是穆清的人,穆尔白身上虽没有任何官职,可他这些年在宫里走动,宫里的奴才们,没人敢不听他的。
妙安再忠心,也拦不住那穆尔白进殿。何况,昨夜那情形,朝露势必是要找一个郎君来纾解的。
妙安还说,朝露昨晚中的是五迷散。五迷散是迷丨情散的一种。不过这东西不单能迷丨情,还能迷惑人的心智,若身边有人怂恿,便可说出口不对心的话来。
朝露之前倒是听说过这类药,各地的南风馆便喜欢用这种药逼良家男子就范。这药若是吃多了,可让人神智不清,时日久了,便彻底成了智障。
如此说来,朝露倒是误会了他。若是昨夜没有穆尔白,今晨起,她都未必能清醒得过来。
说来,那姓莫的小郎君倒是好大的胆子,朝露正要叫人将那罪魁祸首带进来处置的时候,妙安便拧眉道:“陛下,莫郎君已经被穆郎君处置了。”
朝露面色越发森冷:“何时处置的?怎么处置的?”
妙安道:“今晨穆郎君从陛下寝屋出来之后,便吩咐禁卫军直接将人给…剐了。”
朝露轻呵一声:“他倒是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