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当即怒道:“萧大人,昨日就在这里,陛下动了好大的肝火,萧大人莫不是忘了吧?”

萧玉转而看向了安容,轻哼一声:“那请问,这张郎君和赵郎君,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学,哪里差了?”

安容挺直了腰板,并不惧这萧玉:“听闻萧大人的正夫乃是玉貌天颜啊,就连萧大人上个月纳回府中的小郎君,也是教坊司赫赫有名的春意郎君,听说那小模样极是周正,惹得神都世家之女争相追捧。可萧大人最终却得了那春意郎君的心,砸了大价钱,特意将人收回府中,还给他抹了贱籍,是也不是?”

萧玉半眯着眼,冷睨着安容:“此事,与今日大选何干?”

安容亦是长袖一甩,不惧不退道:“自然有干系,那证明萧玉大人是长了眼的,你自己都知道往自己的府上收貌好的郎君,怎么给陛下选御君,便都是些歪瓜裂枣?还是说,萧大人平日里府中支出太过,为了养小郎君,只得从其他地方多贪点钱财。”

“安侍奉,我且告诉你,没有证据,你莫要血口喷人。”萧玉气得撸起袖子,当着一众御君的面,就要和安容动手。

朝露带着穆尔白过来的时候,萧玉已经揪起安容的衣领,大有教训安容的架势。

“朕才晚了这么一会儿,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萧玉安容,你们两个可真是给朕长脸,这么多御君在此,你们就由着他们看你们的笑话?”

萧玉这才慢吞吞松了手,她尤嫌愤恨,转而还狠狠瞪了那安容一眼。

安容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好之后,朝露这才抬眼看着那所谓的张郎君和赵郎君。

许是昨日的王郎君太叫人胆寒,今日朝露看见这两位,倒是笑了一声:“朕瞧着也还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也没说长歪了。”

穆尔白的眼睛都快钉在朝露身上了,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就那么静静地瞧着朝露,听到她说这话,他也跟着笑了一声。

朝露见穆尔白笑了,倒也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朝露给穆尔白指了指面前的两个小郎君:“穆郎看看,这两位如何啊?”

穆尔白这才回神,顺着朝露所指看过去,只一眼,穆尔白便别过脸道:“如此容貌,确实不该入星辰台。”

萧玉顿时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