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日那个还算是出众的空策小郎君,也是不及穆尔白半分颜色的。
朝露到西偏殿的时候,还是面露笑意,十分和善。
秋河要下床请安,朝露却将人按住,道:“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着,在姐姐面前,不必如此多礼。”
秋河没了初入宫时的活泼,眉宇间似有愁怨始终散不去。
他苦笑一声,问道:“听闻今日大选,宫里很是热闹,连穆哥哥都跟着去了呢。”
朝露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怨念,穆尔白伤了人,只在摄政王府禁足五日,到了大选之际,还大摇大摆风光无限地出现,秋河怎能不恨?
他们秋家和穆家闹不和,朝露倒是乐见其成。
她帮秋河掖了掖被子,劝了一句:“你莫要想太多,只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你母亲也惦念着你,是朕不好,没能护住你,对不住姨母。”
秋河连忙摇头:“陛下莫要如此说,是小河不好,是小河不小心,见罪了穆哥哥……”
秋河说着,便又垂首拭泪。
朝露听见哭声,心里有些烦躁,她只能一声声哄着,又叮嘱了好些话,才将人安抚住。
待朝露回到寝殿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穆尔白倒是乖乖守在寝殿内,等着侍奉朝露午休。
他帮朝露宽衣之后,朝露便抓住了他的手,叹口气道:“你午间老实一些,今日午休朕只能休息两刻钟。”
朝露把时间都耗在了秋河那,自然疲累得很。
穆尔白知道分寸,也没敢胡闹,只老实地应了一声。
下晌朝露还是穿着那身华服,偏穆尔白又换了一身轻黄色的绸衫,这一身与上晌那身不相上下,穿在他身上,当真是华贵高雅,俊美绝伦。
他侍奉朝露更衣之时,手腕上的手链倒是引起了朝露的注意。
那东西看着只是普通的银饰,可细看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叶子点缀在细链上。
穆尔白的手腕本就细白漂亮,配上这个,倒越发勾人。
朝露忽就对大选没了兴致,费时费力不说,还都是些不入眼的,当真无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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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的择选倒是比上晌顺利,朝露有了经验,遇见实在看不过眼的,直接撂牌子。所以这择选的速度,也比上晌快一些。
下晌的这些个郎君,样貌其实还好,清秀绝尘皆有之。
可饶是如此,朝露看着他们,也没太大的反应。
后面,朝露干脆懒洋洋地倚在那,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这些个人,若遇到不好的,朝露只一个眼神,安容便立刻会意。
许是朝露兴致不高,连穆尔白坐在一侧,都有些犯困。
直到他不小心睡着靠在朝露身上之时,朝露才将人扶了起来。
当着这么多御君的面,实在不必如此。
朝露将人扶正之后,才道:“你若累了,便回去休息吧,朕这边不必你陪着。”
“臣想留在这里,等着陛下。臣接下来定乖乖坐好,不让陛下忧心。”
大选,摄政王全程未干涉。
穆尔白在这里守着,穆清也是知晓的。
朝露想了想,便不再去管穆尔白,继续盯着台下的那些人。
时辰差不多了,今日的大选即将结束,只是在最后几轮的时候,朝露发现了一个鹄面鸠形的小郎君。
他站在一众郎君中,实在是很难不被察觉。
朝露虽说未见过世面,可容貌如此丑陋的郎君,她的确是第一次见。
朝露拿过名册,顺着木牌号,找到了那人名字。
此人姓王,出身不高,家中三代皆是商户。
朝露忍不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