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赐花。

如此选了三列之后,无一人落选。

只朝露却有些兴致缺缺,第四排才刚站好,她便拧眉对着安容道:“怎么感觉这些个御君,没几个能入眼的?”

安容怔了怔,小声道:“许是人多,都着一样的服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朝露却不如此认为,若有气质出尘中,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望见。

尤其是这第四排,朝露从左到右扫了一眼,最后只指了最右侧的那两个,那两位郎君可中选,其余皆赐花。

如此这般,百无聊赖地选到第九排之后,突然有宫人通报道:“穆侍君到。”

朝露挑眉,微一抬眼便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缓缓走进殿中。

穆尔白今日倒是盛装打扮,他换上了他好久都没不穿的异域华服,冰蓝色的锦袍上绣着青竹纹样,他那脖颈上的项圈更是精致奢华,艳红的宝石下有细密交坠的银铃,越发衬得他肤白如雪。

腰间环佩叮当,与他手腕处的银链交相辉映。

穆尔白漫步而来,每走一步便银铃作响。霎时,便夺去了殿内御君的所有光辉。

穆尔白知道朝露不喜欢他这样穿,不过不要紧,他今日过来,就是示威的。

台下的那些个庸俗之人,如何能与他作比?

朝露也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不知为何,从前她极不喜欢的装扮,今日看来,却格外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