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朝露,也静静望着一处发呆。

朝露好像,真的习惯了穆尔白在身边。

穆尔白喜欢从背后抱着她,睡着之后,朝露也喜欢把两条腿都搭在穆尔白的身上。

宫里的床榻,要比别院大了许多,朝露可以随意的从一侧翻到另外一侧。

可床榻越大,这孤独感便越发明显。

她静静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心里想得却是,她一定要忍住,不能让穆尔白太过放肆,不能让朝臣和天下人觉得,她很喜欢穆尔白。

那之后一连几夜,朝露都避开了穆尔白。

穆尔白也每晚都会在寝殿门口站着等她,直到看到朝露进殿休息之后,他才会静静走回东偏殿。

朝露在那晚之后,甚至没同穆尔白说过话,偶尔眼神交汇,朝露都立马避开。

白日里,朝露忙着安排大选的事,倒也想不起那东偏殿里的穆尔白。

安容递上各州郎君画像时,朝露也兴致缺缺。

安容展开了沈承望的画像,对着朝露笑道:“这位沈郎君,昨日连老师都见过了。老师夸赞他才貌无双,恭顺守礼,不可多得。”

朝露听及此,才终于抬眸看了一眼,她对那画像上的人倒是没什么兴致,只道:“连老师都如此夸赞,想必这沈郎君定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