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话,说让朝露万不可心软。
那之后几天,朝露每每看到穆尔白都欲言又止。朝露原是想劝他回宫当日,最好能安分一些。
可到了最后,朝露也没把这话说出口。
比起私人感情,朝露的谋划更加重要。
回宫那日,天气晴好,湛蓝的天幕,如碧玉般澄澈洁净。
禁卫军端严肃立,圣驾的车撵排满了整条长街。
朝露的车辇后,便是摄政王的车辇,除了颜色未用明黄之外,穆清那车撵的规格几乎与圣撵等同。
朝露正欲乘撵,穆尔白便从后方奔了过来。
他行至朝露跟前,小声问:“陛下,我可以与您同行吗?”
朝露还未应话,秋河便从夹道奔了过来。
他刚一出现,便飞奔至朝露跟前,还不待穆尔白反应,秋河便已经攥住了朝露的手,欢喜道:“姐姐,我可算是赶上了。”
其实秋河今晨便已抵达冀州,安容亲自去接的,他一路风尘仆仆,寻一落脚点简单休整换衣之后,便掐准了时辰来别院寻朝露。
朝露上一次见秋河,还是她十二岁的那一年。
那时秋河才十岁,个子不高,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朝露身后,一边喊着姐姐,一边讨要糖果吃。
六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已经长成风流如玉的少年郎了。
秋河爱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温柔,一侧的酒窝微现,越发显得他灵动活泼。
秋河的五官和小时候没太大的变化,朝露想起从前,面上也温柔了些许:“小河长大了,姐姐都好些年没见你了。一会儿和姐姐同乘一车,姐姐还有好多话想问你呢。”
秋河立马应道:“好,我也想和姐姐好好说说话。”
穆尔白脸色沉了沉,他盯着那秋河道:“秋郎君好生没规矩,见了陛下,也不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