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朕非要带着他出来玩的。等回到了别院,摄政王叮嘱他几句便罢了,可不许像从前那般教训了,又是罚跪又是打板子的,朕听着都心疼。”
朝露看似在为穆尔白求情,可听在穆清的耳朵里,却是小皇帝在跟她示威。
待朝露牵着穆尔白上了玉路车之后,穆清才咬牙切齿道:“今日,倒是让这小皇帝出尽了风头。吾儿终究是吾儿,母子连心,她仗着穆尔白喜欢她,竟这般得意。”
穆清手下人劝道:“若王爷因为这个生气,倒大可不必。公子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如今有了归宿,也是好事。若他们妻夫能和睦,王爷您也能少操些心。臣看今日公子还是很高兴的,王爷实在是不必去讨这个嫌。”
“小皇帝分明是在利用他!”穆清气道。
手下人叹了一声:“公子聪慧过人,怎么会不明白?晚上王爷回去的时候,与公子好好聊聊便是。臣相信,公子在陛下身边日夜侍奉,定然比咱们那些眼线知道得多。若有事关穆氏生死存亡之事,公子定然不会欺瞒您。王爷也说了,母子连心。”
穆清叹道:“也罢,程娇私德一事,本王早就劝诫过她。偏她这人口味独特,喜欢人夫。这下好了,都偷到冀州府衙来了。左右这事,本王也跟着头疼。如此,便让程娇回乡种田去,不必留在神都了。你好好拉拢着那郑翘,礼部之事,日后就要依托她了。至于这岳广圆,弃了也罢,你尽快找人顶上冀州牧的位置。小皇帝闹了这么大一通,不过就拉拢了一个童家,不足为惧。”
而朝露那边,待她回到九州殿之后,安容不解道:“陛下何不趁机,把冀州牧和礼部尚书的人选给定了。那郑翘是程娇的门生,也是穆清的人。咱们折腾了这么一通,到头来除了拉拢了童家,无甚好处。”
朝露冁然而笑:“郑翘和程娇不同,她为人忠正耿直,没有官场习气,不会轻易顺从穆清。你给老师寄封信过去,相信老师会知道如何做的。”
朝露若主动往礼部塞人,那这人怕是没命继任了。
她要的,就是让穆清先开口。
至于这冀州牧,朝露也有了打算。想必不久之后,摄政王家里的门客,便会给穆清递上新的人选。
这一切,都在朝露心里呢。
此番事后,礼部和冀州两个位置,便已经彻底调换成朝露自己的人。
穆清在明,朝露在暗。等到朝堂有了新一轮洗牌之后,便是朝露与穆清对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