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夕阳的颜色是一片血红,将整个世界也染成了刺目的颜色。 狭窄逼仄的楼道里,母亲的笤帚一刻不停随着咒骂抽打在杨思光的身上,昔日笑意盈盈的面庞上溢满空狰狞的恨意。 杨思光记得自己在哭。 好像从小到大他哭泣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流泪。 他其实只是不敢发出声音,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在那一刻看上去却愈发狂怒暴躁。 女人的指甲几乎已经深深掐入了他的皮肉深处,那块皮肤,在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泛起骇人的紫黑。 但这显然没能让女人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