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知感。

她扶住脑袋,苦恼地揉着头发:“不妙,有这样的存在参与,这次副本的走向恐怕会超乎我的预料……”……

半夜,张铭迷迷糊糊地醒来,是被尿憋醒的。

他在睡袋里缩了缩脖子,不太愿意大半夜还出去小解,因为在他看过的很多恐怖片里,深夜落单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闭了一会儿眼睛,张铭没能再度睡着,反而是想要小解的冲动愈演愈烈,催促他不得不烦躁地爬出睡袋,草草披上外衣。

旁边的睡袋里,学者仍然昏昏沉沉地睡着,鼻下还残留着一点干涸的血迹,但呼吸已经恢复平稳了,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

哪怕学者还昏睡着,他的存在也令张铭多出几分安全感,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而外面篝火的光芒透过帐篷缝隙照进来,更是使张铭心烦意乱的心绪逐渐安定下来。

反正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醒着,还有人在守夜呢……出去快速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么想着,张铭睡眼惺忪地拉开帐篷,跨了出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迈出去的刹那间,身后的帐篷忽然改变了颜色和款式。

学者的呼吸声骤然消失,帐篷从原本的军绿,转为暗沉的灰色。门帘大敞着,里面空荡荡的,一丝光也没有,只有一种经年未经打扫的尘土味弥漫而出,阴潮而沉闷。

张铭还没意识到背后发生的异变,他继续走出帐篷,刚走两步,就见眼前明亮的火焰倏然熄灭,而本应背对他的守夜人也不知所踪。……这是什么情况?

脑子宕机一下,张铭迟钝地环视四周,他的眼睛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漆黑,但仍然能借着月光,依稀辨认出这好像不是他们驻扎的营地。

因为这里没有篝火,没有他的同行者,也没有三顶崭新而结实的帐篷。

这里只有一顶陈旧的陌生帐篷,夜风吹过,它浑身松散的铁架就开始“吱呀”作响,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仿佛是鬼魅正在应和着风声低低吟唱。

“欧洛丝?陈晖?”

“你们在哪里?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张铭吓得牙齿不断打颤,他哆哆嗦嗦地开口,把他能想到的人名都喊了一遍,甚至最后都带上了易逢初的名字。

但这里空旷无人,根本没有人能给他回应,只有寒风一如既往地呼啸着。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明明刚刚还在营地那边啊,怎么突然就来到这里了?”

张铭现在已经吓清醒了,他在黑暗中裹紧了外衣,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

恍若与世隔绝的孤寂感涌上心头,他怔怔地呆立在雪地里,惊惶得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