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到让她活下来的?!”
张父原本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但那时却五官扭曲,毫无形象可言,眼下青黑的眼袋凹陷,黑色碎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肤色上,如同暴雨前夕从河道里爬出来的厉鬼。
在久远的记忆里,张父歇斯底里嘶吼道:“求求你,救救我我也想活下来!!”
“我不想死啊!”
易逢初微微晃神,只觉得那一声声嘶吼好像跨越了十多年的时间,仍旧顽固地萦绕在他耳畔。
他略去了部分不便解释的细节,简单透露:
“张叔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剩下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大概是在说救救他,他不想死?”
“……”
这个答案有些超出众人的预料,一时间齐齐安静下来。
半晌,欧洛丝才缓缓开口:“这也太奇怪了。”
“张先生的父亲已经失踪十多年,那算一算年纪,当时的易先生应该还不超过十岁吧?怎么会有人对一个孩子求救,反反复复强调他不想死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易逢初耸肩道,“这件事很快就被我的母亲发现了,她加固了栅栏附近的监控和防卫系统,不再允许我和张叔多接触了。”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沉默许久的张铭忽然把背包卸下来,把表层的细雪压出一个小坑。
胖子圆滚滚的身体半跪在雪地里,从背包里艰难地掏出一张微微泛黄卷边的A4纸,“关于这件事,我可能有些想法。”
在几人的视线中,他把那张纸摊开,迎着风抖了抖,示意他们看一看纸上的内容这居然是一张详细的体检报告,角落处的署名是“张天宇”,正是张铭父亲的名字。
欧洛丝眼尖地找到体检结果那一栏,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脑部恶性肿瘤……已有扩散趋势?”
“是的,”张铭沉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哀恸,“那时家父不幸确诊重病,或许正是由于精神压力过大,才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古怪行为……”脑部肿瘤。
这四个字在易逢初脑海中滚过一圈,令他格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