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线露尖斜。
这手比之沈云安来更要细腻些,就是不知道是否也会像沈云安一样弹得惊世琴曲。
燕均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这国师的手好像太白了点,比女子家家的还白,看着也细,更像个女儿家。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轿子里坐了个多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呢。
姬饶的手吹够了风,终于觉得有点冷了,他把手收了回来,放在另一个手里取暖。
手缩回去了,燕均好像还有些失望似的。
紧接着他眉头又拧了起来。
这有何失望的?
一个男子的手而已。
燕均甩开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想着待会儿宴会上要是看到沈云安,可一定得把两家的婚事提上一提。
当初刻意让自己去边疆,如今他班师回朝,该做的事都做了,怕是皇帝也不会反对两人了。
思及此处,燕均的嘴角轻轻弯了起来,一向不苟言笑的他,这回是任谁看都能从他锋利的眉眼中看出欢喜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