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去安慰他。”
“当时断断续续地反正听他意思是考完就一个人过来平城了,后面知道他没钱也没地方住,就先收留了他几晚,后面他就开始找工作啊什么的,再往后熟悉了,他就来我们店里帮忙,也不需工资,就一直到现在了。”
说着说着,钱姐老公叹了口气,“只是这三年来也没见他回去过,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有时候看这小孩儿也怪心疼的。”
许之??听着这些话,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像是在被揉搓着,说不上来的滋味。他的脑海里可以描绘出沈泊原穿着校服的样子,青春有活力,笑起来会有一深一浅的酒窝。可他怎么想象,好像都没有办法描摹出沈泊原意气风发的样子。
沈泊原很多时候情绪都很平,每天按时上下班,一起坐公交车的时候,偶尔闭着眼偶尔毫无波澜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任由一切景色匆忙在眼底闪过。沈泊原像一个深入社会的成年人一样按部就班地生活着,许之??差点忘了,他只有二十岁,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却从没提及过自己想要做什么。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钱姐一拍桌沿,“他当时好像是背了个黑色的琴包。”
“琴包?”许之??问。
“我好像当时还问他呢,一个人出来怎么衣服啥的没带着,琴倒是没落下。”
没有行李却背了把琴,许之??下意识觉得那琴可能很重要。
可沈泊原似乎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许之??有些搞不明白了。
“不过后面我再也没见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弹。哎?不过小许你怎么知道他会弹吉他的呀?”钱姐说。
“啊??????”许之??突然被一问,想起在沈泊原家莫名睡着的那个上午,磕巴着说:“我那天在他家看到的??????”
话正说着,店门被推开,随之而来一阵稍带急促的呼吸。
“哎,都在啊。”沈泊原长呼一口气,走到许之??旁边的半张长椅上坐下,轻轻蹭到了他的肩膀。
许之??感受到沈泊原带来外面的凉意,还有很淡的柚子味,他掩埋在衣服下的皮肤轰得发热。
“聊你呢,说曹操曹操到。”钱姐皱眉,“你贵人多忘事,要你过来帮忙的时候就天天迟到。”
沈泊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朋友那最近有点事。”
“你朋友倒是多!见来见去我不就见到小许一个人!”钱姐说,“前两天你都能把钥匙忘店里,你就是找借口!”
听到忘带钥匙,许之??一愣,抿着嘴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沈泊原,结果正好撞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