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耳洞抽烟,让别人不要学坏,一点说服力都没,说不定你还有纹身。”许之??声音低低的,撇开了头。
沈泊原怔了怔,下意识抱了抱手臂,轻轻一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泊原手里的烟燃得很快,快要烧到手指,他掐灭烟,想起下午琴行小孩儿和他说的话。
许之??这段时间都不高兴。
朋友要去很远的地方。写不出歌来。
沈泊原组织了一下其中的前因后果,轻轻咳了一下,“所以你这段时间这样,是……失恋了?”
许之??突然被这么一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意识到沈泊原似乎是在猜他为什么不开心的时候,他突然想逗逗他。
而且喜欢的东西没有进展,何尝不是一种失恋。
“嗯。”许之??点点头。
沈泊原愣住,觉得刚刚那支烟让喉咙变得极其苦涩,“分就分了,伤害自己干什么。”
“就喜欢他怎么办?”许之??憋着坏笑,觉得自己反将一军非常成功。
沈泊原轻掐着手指,又伸进口袋摸着烟盒,“你那么好,总能遇到更合适的。”
干巴巴的安慰,许之??觉得逗小孩让自己心情上扬了一点。
“你还一点都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很好。”许之??说。
“要有多了解,”沈泊原一下下翻着口袋烟盒盖子,怕许之??再继续问下去,“觉得一个人好也不需要有什么理由。”
许之??默默笑了一阵,看着夜色,心情没之前那么沉重了。
“逗你呢,”许之??说,“就是最近发生很多事情,”他看向自己的脚尖,心里泛起苦涩,“我发现……我写不出歌来了。”
“需要依靠一点灵感的东西,不能太强求。”沈泊原说:“所以你最近为了写歌天天睡很晚?”
许之??最近有注意没在晚上弹钢琴,疑惑地看了看沈泊原。
“你黑眼圈很重,马上可以当国宝了。”沈泊原夸张道。
许之??笑笑,隔了一会儿,他看着高悬在夜空的皎洁月亮,突然问:“沈泊原,如果有一条大家都觉得你应该走的、光鲜亮丽又非常顺利的路,和另一条你想走但却充满无限坎坷的路,你会想选哪个?”
沈泊原朝他看看,很快给出答案:“你会选后面的。”
“我在问你呢。”许之??笑了笑。
“我没有前面那条路选。”沈泊原也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这句话让许之??猛得想起沈泊原放弃高考的事情,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他不知道沈泊原经历过什么,又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放弃。
今天沈泊原出乎他的意料,陪他在这聊了很久。或许等有一天,沈泊原会告诉他吗。
许之??抛开这些思绪,顿了顿接着刚刚的话:“我是会选后面那条路。我只是觉得放弃需要很多理由,会难过、遗憾、后悔,但坚持就只要一个理由。”
“今天一晚上你都在找原因找理由,”沈泊原笑了笑,才继续问:“是什么?”
“喜欢。”许之??说。
喜欢就能让一件事情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沈泊原没有说话。
喜欢就能坚持下去吗,他觉得许之??想得太简单了,可是他说得太坚定,以至于自己好像有一丝丝被打动。
有些明明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在看见许之??倔强的眼神时,就那么一瞬间,莫名动摇了。
“上去吧,”沈泊原缩了缩脖子,“果然是大冷天吃冰棍的人,也不嫌冷。”
“你冷啊?”许之??笑眯眯地看着他。
沈泊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