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等到当天晚些时候,盼喜跟随圣驾碰巧经过了一片宫殿废墟旁边。
经年的腐朽模糊了曾经烧毁的焦痕,盼喜跟着帝王停驻在这废墟之前,心下浮现的记忆却?很模糊。
他?隐约记得这里似乎住了什么人,但是又记不太清楚。
模模糊糊想起?那似乎是先帝在时很受宠爱的一位郡主,后来?意外过世,宫殿也荒废了。
按理说?宫里不应该留这么荒废破败的地方,可不知为何?这地方一直没能修整。盼喜仔细想了想,却?也没想明白原因,见梁涣久久驻足在这里,不由便猜测是不是对此?有什么不满,忙开口道:“陛下不如召将作监来?,把这宫殿重新修一遍?”
梁涣被这声音拉回了神,却?是拒绝道:“不,不必。”
他?一时没想明白原因,但是莫名不想让人动这里。
……谁都不能碰。
盼喜当然谨遵帝命,但是应声之后又有点晃神。
他?模糊觉得类似的对话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说?过。
……
这个新当值的这个小内侍实?在毛手毛脚的,盼喜白日?里才呵斥了一次,到了晚间又出了篓子:点灯的时候竟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还燃着的蜡烛咕噜噜地滚了几圈,被一只云纹的锦靴止住了去路。
幸好没烧到帘幔上。
那小内侍大松了口气?,又后知后觉这靴子好似不是哪个内官的。
舒了一半的气?卡在喉咙口,他?紧张地抬头往上看。
绣纹精致的靴子往上,映入眼中的是帝王常服,只堪堪看了一个下摆,他?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不由“噗通”地一声跪在地下,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梁涣却?没看他?。
他?甚至都没注意旁边还跪了一个人,而是目光定定地落在那盏烛台上。
模糊的画面?在眼前浮现,脑海深处有什么翻腾着想要?浮上来?,针扎的刺痛伴随着阵阵眩晕,他?踉跄了一下,抬手扶住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旁边似乎传来?宫人的惊呼问询声,但是梁涣此?时无心理会。
他?单手盖在半张脸上,手指死死压住额头,眩晕和疼痛好似要?逼迫着他?放弃思考,但是他?隐隐生出种预感,要?是这次放弃了、他?真的永远都找不回来?了……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得必须得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