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梁攸尚愣了下。

少顷,他眉宇间刻意显露的愁绪敛起,神情一点点肃然起来。

枕中斋当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画斋。

这?世上最难定价的当是?书画了,心头所好,愿为之?开价千金,若是?不喜,当作废纸都嫌上面的墨迹颜料污了眼睛,梁攸尚看上的就是?这?一点。

买画卖画,总有人是?愿意千金买些贵人的墨宝回去供着。

卖者得了钱财、买者得了靠山,他再在里面抽上一成,皆大?欢喜。

梁攸尚其实不太在意那点钱财,重要的是?这?一来一往,就在账簿上记了一笔。

留下痕迹就意味着有了把柄,他手里捏着这?些把柄,便是?不插手朝事,但不至于在朝堂上的孤立无援。不然万一哪天出了事,连个替他说话的都没有。

一开始确实如此,但是?后来……

这?种居于幕后感觉实在让人上瘾,再加上他连成帝都瞒过去了,那种隐秘的兴奋在心底发酵,他不自?觉地?越做越过。

想通这?一点,梁攸尚简直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成帝那是?不知道吗?那是?这?些小事入不了他的眼。一旦成帝有所怀疑,他可没有太子那待遇,成帝那么多儿子,查办一个他都不会?于心不忍。

梁攸尚深深呼吸几口,卢皎月行了个礼,“多谢郡主指点,尚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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