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事情,雀喜却没表露出丝毫的担忧顾虑,而是果断点头答应下来,只叮嘱了一句:“夜色已深,出门还请小心。”
上好的料子就那样被丢在地上,雀喜打着哈欠懒洋洋离开。
而刘静瑶,在挣扎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捡起了它。
景执明依旧还在熟睡,深夜里,有一道柔软的身躯缠了上来。
梦中是反复上映的恩爱景象,梦外亦是温柔乡。
可景执明却比谁都清楚,这一
切都是遥不可及的虚假。
他以往总是放任自己沉沦,今天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那虚幻遥远的梦,突然被拉近到现实似乎真有人缠着自己……
他猛的睁开眼,瞧见床上另一个模糊的人影。
长发披肩,衣衫单薄。
衣服似乎是秦慧因今早刚穿过的那套,气息也很熟悉。
可却并不是她。
他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提起来后,质问她:“你怎么来的这里?”
旁人的行踪他自然无法全盘管辖,对他来说最致命的是为何有人突然潜入他身边,他却能继续酣睡,丝毫都没有察觉。
刘静瑶第一次投怀送抱,就直接被抓个显形,而且还被如此鄙夷、粗暴对待,自然是觉得委屈。
“执明……”她原本想忍着委屈与他撒娇,可声音刚从嗓子里飘出来,就已经变了腔调。
她咳嗽好几声,涕泪横流,声音也变得虚弱许多,却依旧没换来他的手下留情。
直至已经开始窒息濒临死亡的时候,刘静瑶才意识到自己接近景执明的想法,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她眼前已经出现幻觉,就要昏迷的时候,景执明才松开手,同时借力将她像是扔麻袋一般,直接丢在地上。
“阿茵呢?”睡觉时,他怀中抱着的人分明是她。
刘静瑶劫后余生般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嘶哑扭曲的声音,艰难地回答:“出去了,说是早上才回来,我,我以为你们又吵架了,怕你伤心,想过来安慰你几句。”
“那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挺奇特。”
景执明扔下这一句后,便立刻出门去找寻秦慧因的身影。
甚至顾不上处理刘静瑶。
他没什么找寻的方向,便直接去了宁王府,想来这样晚的时间,应当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
宁王和景执明就像是爆竹遇明火,刚一见面就开始争论两句,话不投机就直接打了起来。
是景执明和宁王的暗卫打,毕竟他的腿那副模样,也就能在远处放放暗箭。
只是那些暗卫的本事不算大,没多久景执明就把剑架在了宁王的脖颈上,冷声威胁:“把她还给我,若不然我这把剑可不长眼?”
“她?慧因吗?”威胁自己的剑已经抵在了脖颈,他却丝毫都不为所惧,甚至故意用亲昵的称呼来激起他的情绪,一如当初为他送行的那日。
“抱歉,人心都长在自己身上,她怎样想,就算是本王也无权更改。”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讲了半天,却毫无违和感,而景执明高举的剑转提为刺,扎进了宁王所坐的轮椅上,离他的腿只差分毫,就连挨着的衣服,都已经被划破。
宁王有点维持不下去刚才的冷静模样,府上下人慌慌张张地说:“不要冲动啊,王爷若是真出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
宁王眉头一皱,冷声呵斥:“闭嘴。”
景执明笑了笑:“嗯?怎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废话。”
景执明为何敢持剑过来,丝毫不担心事情闹大?自然是因为……
他又低声骂了一句刚才站出来威胁人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