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没有若非,现在的情况便是,我与景执明已经拜过堂、成了亲,殿下若是想折辱他,办法多的是,何必以我这小女子做引子?”

他们倒是无事,只剩自己夹在其中左右为难,被万人所不齿。

秦慧因算是看透了,这世上断没有让他们出错的道理,只有旁人背负一个个骂名,好衬得他们洁白无瑕。

而自己就是那淌河落了一身泥点子的人。

都是些靠不住的货色,妄图从他们身上拿好处,还不如试着自己立起来。

“那个暗卫,不是我派去的,我也不知道他竟然待在你身边,我让人处理了他,便以为他已经身死。”

不久前从秦慧因口中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相信。

但偏偏事情有目击证人,实在太好调查,让两个信得过的人去问问,就能知道秦慧因句句属实。

也难怪自从婚后起,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

他竟然以为,她只是在埋怨自己。

宁王有些伤感地说:“此事错在本王,但本王真不知情,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王爷说笑了,哪来的原谅与否。”

差点要了她命的事情,嘴唇一碰,说句道歉话,就要翻篇?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她说:“您从未做错过啊。”

鼓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牢里光线昏暗,根本见不到外面的太阳,唯一的光源就是墙上只剩下一点的蜡烛。

她闻声望去,看不清来人。

直至那人走过来说:“娘子,我不过是一眼没看着,你怎么被奸人陷害,落到入狱的下场了?”

是景执明。

城西的事闹的不小,只要景执明留心自己的事情找过来也是常态。

只是这对她来说,格外陌生。

毕竟自己前世受过那么多苦与委屈,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曾出现。

就算事后珊珊到来,也只会说问题在她身上,要她多忍耐,让她与人道歉。

而今,他竟然能及时赶过来。

“还有,这大牢竟然连个靠谱的狱卒都没有。”他说话间已经走到牢房前,也看到地上一大堆穿着衙役衣服的人。

还没说完的吐槽停顿片刻,改口道:“还真是废物,竟就这般死了,阿茵,你受委屈了。”

秦慧因看了眼宁王依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又看看穿着浅色衣衫,已经走进牢房,怎样看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景执明。

“阿茵,岳父岳母还在等我们吃饭,该走了。”景执明朝她伸出了手。

至于宁王,从始至终都在被他彻底无视。

秦慧因试着挣脱一下,宁王却抓的很紧。

倒不是不能将手抽回来,而是容易伤了他。

她叹了口气,低声说:“殿下,臣妇该走了。”

宁王“嗯”了一声,这才收手,语气平淡地对她说:“明日见。”

景执明这才像是刚看到这里还有个大活人一般,冷声说:“殿下,这是臣的妻子,与你没

什么明日。”

宁王露出微笑,并未言语。

秦慧因觉得他是忘记宁王奉旨调查刘静瑶被伤这件事了,要不然就该知道,宁王最近还真能顺理成章的常去景家。

她没有戳破这件事,只是快步离开了这里。

重新见到太阳的时候,她难免深吸几口气,而雀喜则是飞奔过来,抱住了她:“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抽噎着说:“先前不是答应了我,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吗?怎么这次又将我丢下?”

秦慧因有些尴尬,视线落到不远处的王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