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不是要怪罪在她的身上。
雀喜起来便瞧见姑爷匆匆离去,为的还是别的女子。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慧因:“小姐,你真是受委屈了。”
“这算什么委屈。”秦慧因反倒是安慰起雀喜,“你也不要因为这点事就忧心,如今我吃喝不愁,偏偏还厌恶这桩婚事,若是景执明移情别恋,对我而言自然是件好事。”
对比前世,如今的局面已经好上不少。
“可,可姑爷这些行为,不就是在践踏你的脸面。”
雀喜清楚,小姐既然说了自己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事情,但是小姐不在意,不代表外面那些人的口舌就能放过他们。
一想到曾经在和景执明退婚后,小姐就受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雀喜脸上的忧愁更明显了。
昨日大婚的时候,发生那样的事情,只会更让人津津乐道,广为流传。
秦慧因实在是看不惯她这幅模样,直接上手揉搓起她的脸:“好啦,总是垂头丧气的做什么?我又不用靠着他活。”
所谓的夫家宠爱,名声清誉,对于她这已经都死过一回的人,又能算做什么?
“你且记住,把那人当做笑话便是,若是她手脚不干净,心肠太歹毒,那便剁了杀了,万万不可因这点小事,闹的自己都不愉快。”
雀喜打了个寒战:“小姐,这样还是不太合适的吧。”
“我只是跟你提个醒,那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估计是要在这里扎根,你要多提防些,不要因此受了委屈。”
雀喜脸上的不自在瞬间消失,又用那种信任的眼神盯着她:“好的小姐,我知道了小姐。”
“好了,我们也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秦慧因还挺好奇,这次柳姨娘又会使什么把戏。
估计会给自己身上添点小伤?毕竟昨天就没成功,知道了景执明不是会关心则乱的那种人,想要住进来,总不能继续把他当傻子耍。
前世的柳姨娘多受宠啊,自打入府以来,受过的最大的委屈,也就是少一匹正红的布料。
秦慧因何曾见过她狼狈的模样,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想多瞧瞧新鲜的事物。
可是,等到了地方,她发现柳姨娘身中数刀,就连那张被她最在乎的,在昨日都没有弄脏丝毫的脸上,都有一道不算小的伤痕。
这可看不出什么我见犹怜,只会让人觉得这姑娘遭受巨变,实在可怜。
心底那些琐碎的想法全都被压下去,她一脸凝重地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门房看了景执明一眼,见他点头,才小声说:“我今天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位姑娘这幅模样躺在我们门口,身旁没有人,也不知道是被谁所伤。”
“我昨天见过她,想着……”他又看了景执明一眼,含糊其辞,跳过关于他们关系的阐述,才继续说,“就将人给带进来,让医师先治着。”
秦慧因盯着如今已经躺在病床上,沾满血的衣服都没换下去的柳姨娘,继续询问:“严重吗?”
医师还没开始抢救,犹豫着说:“不算太严重,肉眼观测没有伤及要害,但是这种程度的刀伤,可能会留疤。”
“脸上呢?”景执明还没出声,秦慧因就先他一步询问。
表现出的倒是比他还要关心这人。
“脸上的伤比较轻,好好治疗坚持涂药,是不会留疤的。”
这样啊。
她这才收回视线:“好好治疗吧。”
“人既然惨成这样,总不好再送去别处,就在家中好好养伤,等养的差不多,再议别的?”
说完,她才挂起冷笑,看向景执明:“夫君对我这般安排,可算满意?